憂。”
“分什麼憂?三丫頭小姑娘家,脾氣倔了點兒,以後嫁人且不必像我這樣受委屈呢,不就是一盒胭脂麼,三姑娘不喜歡,叫人再給她另買就是了,你劈頭蓋臉的過去罵孩子一通,又能怎樣?那可是你親閨女。”
二太太腳擱他懷裡,二老爺陪笑:“太太心胸寬廣的像高山大海,三丫頭惹太太不高興,我這不是心疼太太麼。”
二老爺生了一張俊俏皮貌,年輕那會兒更是翩翩公子的風範,惹了一眾姑娘的芳心,二太太就是看中了這張臉,哭著求著才叫父兄將她嫁進了侯府。
哪成想,這人是個繡花枕頭草包的心兒,除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和那張騙女人的臉,再沒有其他一樣能拿出來論的。
家裡家裡糊塗,外頭外頭亂來,事事不如他大哥也就算了,連三個兒子的前程,也指望不上他。
“除了一張嘴,你還剩什麼。”二太太趿拉著鞋站起身,沒好氣地推搡二老爺出去,“起來起來,看見你就煩。”
“那我去洗漱?”二老爺涎皮賴臉的糾纏。
直到房門被狠狠關上,他才揚眉,笑的得意滿滿,“鬧這一通,老爺我又能去外頭清淨七八天了。”
*
屋裡,嬤嬤趴窗戶縫上看二老爺出去,才齜牙咧嘴到二太太面前獻寶。
“太太大喜,您猜,方才教我抓那草窩子裡的兩隻‘鬼’是誰?”
“這我哪兒知道?”二太太在鏡臺坐下,對鏡欣賞二老爺才送她的金釵,“是大太太院子裡的?還是……”
“是跟著二姑娘才回來的秋雁,另一個是大太太跟前當差的來喜。二人是遠房表親,那秋雁沒去北邊之前就跟她這位表哥有了首尾,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約,久別重逢,在老太太院子裡就情難自抑了。奴婢帶著人過去,二人正抱著啃呢。”
“當真!”二太太眼睛頓時明亮。
嬤嬤癟著嘴,重重點頭:“還有意外之喜呢,奴婢親耳聽見來喜安慰秋雁,說她給大太太辦了這麼多年的差事,如今好容易回來了,他還要去大太太跟前求個情,討秋雁過門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