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誤會的話我們可以商量。”
“我沒有欺負她。”蘇安泠話語軟軟的,眨著水潤的眼眸,似是星光璀璨納入其中。
但,隨著她緩緩地動作,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放下。
“砰!”
赫然間,炸裂聲突兀地從客廳裡響起,驚了在場所有的聽覺,站的近幾人親眼見到被蘇安泠放下的那個杯子,以絕對難以想象的形式忽的碎裂開來,茶水濺開,灑落在地上,緊隨著炸開的碎片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內落地,發出清亮悅耳的響聲。
碎裂的茶杯好像成了客廳裡的一劑鎮定劑,幾乎所有人都默契的閉上了嘴,被驚到了的**冷不防地打了個冷戰,某種襲人的寒意從心底裡湧現出來,瞬間遍佈全身。
原本一副好人模樣的謝秋芙也顯然被這樣的場景給嚇到了,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懷裡還抱著個小女孩兒,但看著仍舊閒閒地坐在那裡的蘇安泠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反應,近乎連思考都有些困難。
在沒有任何花招的情況下,直接讓個茶杯炸開……這樣不符合現實常理的事情,真的,可以辦到嗎?
“哇嗚嗚——”
在愣愣地看到這樣的場面幾秒後,幾乎才剛剛止住哭聲的謝馨甜明顯被嚇到了,忽的再次大哭出聲,那發自肺腑的哭喊不摻和絲毫的假意,眼淚嘩嘩地往下掉,好似止不住的自來水般,外帶鼻涕全都糊在了謝秋芙的身上。
不如剛剛那般的鎮定,這下謝秋芙倒真是有些慌了,剛剛她確實是跟謝馨甜串通好的,讓謝馨甜去招惹蘇安泠,故意大哭一頓好找蘇安泠的麻煩,但現在的謝馨甜卻完全不受掌控了。
謝家的人誰不知道這個小孩兒是謝老爺子的手心肉,無論做什麼都生怕她磕著碰著,惹得她真哭的時候,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不哭不哭,甜甜不哭。”謝秋芙將謝馨甜的腦袋埋入懷中,忙邊哄邊安慰道,眼下哪裡還有心思去管蘇安泠的情況?
而作為真正始作俑者的蘇安泠,有些滿意地見著嗷嗷大哭的小女孩兒,說欺負她什麼的,這樣才算嘛!
當然,這次的動靜如此之大,不少別處的傭人都跑了過來看情況,自然是驚動了不少的人。
沒多久,就有位華麗富貴的婦人滿臉嚴肅的走了過來,橫眼掃過客廳裡面的情況,轉即落到了謝秋芙的身上,“怎麼了?”
隨著她的話語,她人已然抵達謝秋芙的身邊,沒有再多話的將謝馨甜抱到了自己的懷裡,臉上的關切和擔憂清晰可見,用溫柔的語氣哄著懷裡的孩子:“寶貝兒,別哭啊,瞧瞧,小臉都哭花了,跟媽媽說說,是誰欺負你了,媽媽幫你討回公道。”
眼底裡滑過絲絲的喜悅,見事情還可以峰迴路轉,謝秋芙心裡也放心些許,她走過去,低斂著眉目,和聲和氣道,“是這樣的,剛剛蘇家那位……她不知道怎麼的,讓茶杯忽然就破開了,小甜甜可能是被嚇到了,所以才哭得這麼厲害。不過……”
說著,又頓了頓,謝秋芙有些為難道,“不過,她們先前好像就有點兒誤會。”
本來聽著謝秋芙前面的話臉色就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的婦人,將話語聽到最後,整張臉已經陰沉的不像話了。霎時間,她兩道凌厲的視線掃向了蘇安泠,打量的目光沒來由地帶著從心底裡投射出的輕視,沒來由的不屑和輕蔑以實質的感覺落到蘇安泠的身上,令對方感受得清清楚楚。
沒有任何理由的,蘇安泠在第一時間就開始討厭這個女人,討厭對方那種從頭到尾的瞧不起。
“呵,你就是那個被趕出去的女人生的孩子?”夫人冷言冷語的,話語裡的濃重諷刺不留絲毫的餘地。
聽到這話,蘇安泠從沙發上緩緩地站起來,從起身到看向婦女,只是再為簡單不過的動作,中間沒有任何的反駁話語,但偏向於平淡的視線從黝黑的瞳眸裡射出,望著那漆黑閃亮的眼睛,卻沒來由的令人怔住。
徹底淡漠的眼神,明顯的透露出不將人放在眼底的意思,給予人種從最高點俯視你的感覺。婦人好像是無數的陣齊刷刷地落到心裡,狠狠地紮了進去,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明明氣勢上是你佔了上風,但偏偏有種難以言明的挫敗感,因為就算你再怎麼去傷害,對方完全沒有將你放在心上。
無端而發的屈辱湧現出來,婦人心底閃過抹不快之色,總有種被她注視著就低人一等的感覺,她眼神愈發的冷冽,“哼,果然是親生的,都是不要臉的貨色。”
話音落卻間,正好聽到動靜的謝老爺子和謝雅白正好抵達客廳門口,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