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樣子。”習慣碎碎唸的岫廉又開始絮叨,本來若是雪靈這丫頭不在的話,他說說也就過去了,偏生這話又被少女聽到,被人說成是“死耗子”的雪靈心中冷哼一聲,決定想個法子報復他一下。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眾人把貨物擱在路邊,打算休息片刻再走。雪靈賊眼一溜,趁機走到岫廉面前,“這位小哥,你看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做個遊戲吧。”
岫廉平日愛叨唸,也是想引起別人注意,此時雪靈上來搭理他,心中怎麼不竊喜,嘴一咧便嬉笑著答應了。
“是這樣,我們倆來比試寫一個城字,看誰寫得快。”雪靈撿了兩根竹籤當筆,指了指潮溼的地面,“不過字必須寫得橫平豎直看得清楚,而且輸了的人要受懲罰。”
“什麼懲罰?”
“誰輸了就在臉上抹一筆泥巴當小丑,怎麼樣?”雪靈快活地朝他眨著大眼睛,岫廉少與人接觸,被少女這一挑逗已然找不著北,竟然答應下來。
“準備,1;2;3……開始。”雪靈剛說完開始,迅速提起竹籤在地面劃開,那竹籤沾地即走,奮筆疾書,顯然要比岫廉快了不少,等她寫完,卻見岫廉才不過寫了個“土”字。
“哈哈,願賭服輸哦,劃一筆。”雪靈也不經岫廉答應,便執起竹籤在他額頭上畫了一道泥巴。
“再來。”岫廉覺得他剛才是因為發揮不好,這次只要做好準備,絕不會再輸給她,哪知雪靈手法奇快,雖然這次他多寫了一筆,還是輸了,於是臉上又多了一道泥水印跡。
幾盤過去,死心眼的岫廉臉上畫滿了泥巴,雪靈嘴上稱讚他“有進步”,心裡卻偷偷地笑翻了天。
“她把功法運用上去了,你這麼寫當然比不過她,看我的吧。”岫東一瘸一拐地走來,雖然傷口已經包紮好,但也得好些日子才能恢復,不過他天性樂觀,那天抱怨過就再也不提此事,心情又恢復過來,此時還來湊熱鬧了。
“好,比就比。”雪靈把竹籤遞給他,兩人在地面奮筆疾書,到最後又一個少年臉上畫滿了骯髒的筆跡。
雪靈得意地看著兩張花旦臉,假裝正經地說:“不要灰心嘛,有輸才有贏啊。”
這話聽在二人耳裡卻是要多氣人有多氣人,居然比不過一個小姑娘家,被劃得滿臉泥水,實在丟臉。
“龍哥,你手快,幫我們出口氣,把她比下去怎麼樣?”岫東自知不是對手,便開始搬救兵。
“何必和女孩子計較,玩得開心便好,不要傷了和氣。”岫龍並不應戰,他看了看雪靈的手法,心中暗自比較,覺得自己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要是臉上也劃上一道,那自己這個少當家的面子可是丟大了。
岫東見岫龍不肯幫忙,又瞥見雪靈正捂著嘴偷笑,心中很不是個滋味,正欲再求求岫龍,卻聽一直沉默的岫城搭腔了。
“我跟你玩。”岫城轉了一下手中的匕首,隨意地在竹籤上削了兩下,漫不經心地說。
“好啊,不過和你玩,我可要加價。”雪靈看到岫城終於不再冷著一張臉,心中也不由得歡喜起來,“如果你輸了,不僅要畫花臉,還要學豬叫。”
“豬怎麼叫?”岫城望向雪靈,雪靈只以為他真不知道,便毫無防備地學豬叫了一聲,叫到一半,她突然明白又上當了,可是為時已晚,少年們早捧著肚子笑開了。
雪靈氣得惱羞成怒,俏臉通紅,只是增添了這一分顏色,反讓她的嬌氣顯得更加美麗,岫城不經意地一眼,竟看得愣了神。
“你,你這個壞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雪靈伸手喊打,被岫城輕輕抓住,“要打等我輸了再說。”
“好,我就不信本小姐還贏不了你。”雪靈自信滿滿地擺開了架勢。
見雪靈全力以赴的樣子,岫廉心中竊喜,同情地看了岫城一眼,嘿嘿,待會某人學豬叫的時候我可要聽好了,等到了城裡再告訴小師妹去。
“且慢,既然你能加價,如果我不加碼豈不是虧大了?這樣,如果我輸了,不僅畫花臉學豬叫,還免費給你打,但是你輸了,除了畫花臉以外,還得幫我扛箱子,你看怎麼樣?”岫城玩味地看著雪靈,此時的她正在賭氣中,肯定不會不賭的,正因為如此,岫城才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扛就扛,反正我是不會輸的。”雪靈拿好竹籤,急不可耐地開始倒數:“1;2;3,開始!”
那一刻,岫城半蹲著身子,握刀一般執筆,輕輕划動,運筆如飛,右手幻化出一片手影,好像整個“城”字就是一筆完成,幾乎在眨眼之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