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肯讓大夫把脈,老大夫說不把脈就無法診斷,不願給其治病,兩人因此而爭執起來。
“小妹妹,不讓大夫把脈怎麼能給你看病呢?”岫龍見二人為此糾結許久,上前勸和道。
“不行。”少女警惕地將雙手放置背後,好像生怕他們用強似的,“男女授受不親,怎麼能隨便讓人碰?”
岫龍被她的無稽之談打敗,行醫不分男女,更何況只不過把一下脈,並沒有亂什麼分寸,這少女長相倒是不錯,身材嬌俏,杏眼粉唇,偏生得如此迂腐,真是怪胎。
“既然你不願意讓大夫把脈,能否先讓大夫幫我兄弟清理一下傷口?”
“不行。”少女蠻橫地擋在老大夫面前,一臉不滿地怒道:“先來後到,憑什麼還沒給我看好,就讓你們搶先。”
“你……”岫龍還想說什麼,卻聽門口傳來少年不屑的聲音,“她沒病,只不過中了冰蜈蚣的蟄毒,用藍盞花三錢,洞冥草四兩煎服便好。”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個少年斜倚在門口,雙手抱在胸前,神閒氣定地看著少女,說出了以上診斷。
少年正是剛甦醒不久的岫城,他只是隨意兩眼,便已看出少女並不是迂腐。少女身上的衣服並不嚴實,甚至在這寒冷的冬天還特意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可見並非保守之人。而她不僅不願意讓大夫把脈,手上還帶著一雙青紋手套,只露出白皙的芊指,可見必另有其故,或許是因為意外燙傷了手背,不願揭醜也不一定。
“我從沒有碰過冰蜈蚣,你怎麼知道我是中了冰蜈蚣的毒?”少女對這個慵懶得連腰都站不直的少年很是不信任,老大夫都說要把脈才能診斷,他站在幾米開外,連看都只是隨意地瞄了兩眼,說話卻這般肯定,好像親眼所見似的,多半是個牛皮滿天飛的浪蕩子。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讓大夫把脈,但是我看得出你的耳朵很白很漂亮。”
眾人都迷惑地看著岫城,就連坤叔也覺得岫城這話說得唐突,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些奉承的話來,而且兩句話之間毫無干係,邏輯跳躍性太強,讓人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少女聽得他這般無遮攔地誇自己漂亮,臉上一紅,嘴上卻強道:“那又怎麼樣?”
岫城目不斜視地望著她,不緊不慢地接著說,“姑娘的耳朵很白很漂亮,但是耳垂下方卻有些很紅很難看的斑點,如果不是中了冰蜈蚣的毒,就是天生長得這般醜陋了。”
少女聽出他話中的嘲諷之意,心中不由得惱怒,原來剛才的讚美之詞,只不過是為這句反諷的話打基礎的,這可惡的登徒子,居然拐著彎罵自己。
眾人不知道少女這些細微的心理變化,都齊刷刷地望向她耳根,在那白淨的耳垂下,果真有不少暗紅發紫的瘀斑。
“這的確是冰蜈蚣毒斑,老朽老眼昏花居然沒觀察到,公子好眼力。”經岫城這一點化,老大夫恍然大悟,面向少女道,“好,不用把脈了,我這就給你開藥方。”
聽得老大夫也承認這是冰蜈蚣毒,少女心中竟一點也沒有可以醫好病的愉悅,反而暗生出一股怒火來,瞪大杏眼好像要看穿岫城的心肝脾肺一樣,偏偏岫城並不理她,解釋完後就移身門外,坐在屋簷下的木箱上,氣定神閒地望著漸漸大起來的冬雨,讓少女怨恨的眼神碰了個空,心中越發地憋悶。
“老大夫,你可看好了,我這真的是冰蜈蚣的毒?”少女還是不肯相信那個不羈的小子有這能耐,他老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突然冒出一句,反而道出了自己病因的根源,這實在有些巧合。
“姑娘,放心吧,老朽行醫數十年,不會看錯的。”
老大夫將藥交給少女,少女還待說些什麼,老大夫已經走開給岫東清理傷口去了。
少女只好吞下想說的話,狠狠地瞪了門外的岫城一眼,朝他走去。
………【第四章 吃狼】………
“你也是大夫?”少女走到岫城身邊,冷冷地問道。
“不是。”岫城看到少女一臉慍色,心中輕輕一笑,“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能看出你中的毒?”
“哼,自以為是的傢伙,我才不想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只想知道你說的可不可靠,要是治不好我的毒,我絕饒不了你。”
岫城當然不會懼怕少女的威脅,緩緩說道:“你大可放心,我從小被冰蜈蚣咬著長大,能一眼看出你中的毒並不奇怪,你的毒,服藥後兩個時辰就會好。”
“真的?”雖然心中還有些疙瘩,但聽到兩個時辰就能解毒,少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