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怕你和致鐸約會的時間縮水了吧!”知女莫若母,楊夫人一下就猜中女兒的心思。
“媽咪!”被母親說中,芊芊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沒兩樣。
“別叫了,今天你叫了我幾次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楊夫人搖頭嘆息。“芊芊,你這樣動不動就害羞,見到邱總管你要怎麼辦呢?”
經楊夫人這麼一說,致鐸心頭一震,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出發到英國前,父親叮嚀的話猶言在耳,要他認清自己的本分,他們高攀不上范家、楊家。
“邱總管什麼都好,就是太古板、太頑固,跟他說了三十幾年,他還是堅持照料范家當一名總管,范家可沒人當他是下人呢。”楊夫人說這話一點都不假。
在范家,老一輩的倚重他、信任他,就如她老爸,根本就已經把邱總管當成親生兒子對待,不過邱總管卻老把“禮不可廢”這四個字掛在嘴邊。
年輕一輩把他當長輩尊敬,就連帝斯都不曾對邱總管說過一句重話,還敬重的喊他一聲邱叔。
而她這一輩的,把邱總管當成大哥般尊重。
不過他就是太古板了,把祖先留下來的那一套奉為圭皋,都二十一世紀了,還在遵守一生為奴,終生為僕的觀念。
“想不到吧,真正的難關不在我們,”楊夫人詭異一笑。“而是邱總管。”
“不會吧,邱叔一向很疼我的,他應該不會……”這下連芊芊也不確定邱總管會不會反對了。
“他一定會反對。”致鐸眉頭蹙得更緊,他肯定父親絕對不會答應他和芊芊交往的,甚至還會逼他和芊芊分手,這是他最不樂見的情形。
如果……一頓打能讓父親答應,那麼他願意挨這皮肉痛,他從十八歲以後就再也沒被父親嚴厲的教訓過,但他懷疑,這樣就能讓父親息怒?
“那……那怎麼辦?”芊芊一臉愁容的望著他。
“放心。”致鐸握緊她發涼的小手,安撫著她。“一切交給我。”
“嗯。”她信任的點點頭,朝他露出笑容。
真是甜蜜蜜,果然,女大不中留,楊夫人搖搖頭。
希望他們能得到邱總管的認同,雖然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
總之,祝他們好運啦!
合身的西服燙得一絲不苟,腰桿打直,邱總管眼神銳利的審視著清潔工作整理的情況,他挑剔的審視著范家上下的一物一景,不容許有任何的不完美,連一點塵埃都不放過。
“父親。”致鐸走到父親身邊,恭敬的道,“我回來了。”
邱總管轉頭看他一眼,點點頭,應了聲,“回來就好。”
“我有事要告訴您。”致鐸直視父親冷峻的眼神,臉上毫無畏懼。
邱總管面無表情,卻以眼神示意他說,但致鐸的無言和眼神中出現不願公開談論的訊息,讓他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很快的恢復。
“你想說什麼?”
致鐸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只轉身邁開步伐離開。
邱總管滿腹狐疑,但完全沒有表露在臉上,腳跟一旋,跟著兒子後頭走出大廳。
父子兩人一定出大廳,負責清潔的傭人們不禁鬆了一口氣。
一座冰山在旁邊的壓力已經很大了,兩座冰山同時出現,害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被他們父子的冷眼一掃。
不過今天小邱總管的態度給他有點不一樣,大家交頭接耳的互咬耳朵。
范家的僕傭們以邱總管和小邱總管來分別兩父子。
真想知道他們父子有什麼事好聊的,不過大家都很明白,范家上上下下誰的八卦都能打聽,就是他們父子倆的八卦一點都不能提,所以大家還是認命的繼續未完成的打掃工作。
兩人走出大廳,越過長長的走廊,來到造景優美的庭園,在一棵高聳入天、枝芽茂盛的百年老樹下站定。
“你要說什麼?”
致鐸抿了抿唇,對上父親嚴厲的眼神,他長嘆一口氣,開口緩緩道:“我對未來有些迷惘。”
“迷惘?”邱總管眼睛眯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口氣變得嚴厲,因為兒子不成材的迷惘。
只有不確定自己目標的人,才會感到迷惘。
而沒有目標則代表這個人依賴、沒有主見和成事不足,在他眼中,這是無法原諒的怠墮。
“父親,我有意中人了,也在交往中。”
聞言,邱總管瞠目結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