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些名堂。
屋頂上的徐無雙正是憤憤之際,聽得廳裡又一聲音。那聲音非男非女,即是奸邪。聽他道:“俞大人這步棋走得實在高明,把劉整逼得無路可走不說,就連蒙古二十萬大軍也讓你給蒙了。哈哈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司馬公公儘可放心,劉整妻室都還在臨安府。料他不敢做出什麼妄為舉動。如若他真的要降元,我這數萬大軍正好可派上用處。蒙古人倒也天真,當真以為我會拿瀘州城來換他一個劉仲武。”
“哈哈,倒好倒好。襄陽那邊又有了動靜。俞大人你這邊,就不要讓賈大人操心太多了。”
徐無雙聽得正是仔細,突然一把利劍躥出房頂。劍鋒劃破胸前的皮革護甲,一下把徐無雙釘在房頂上。
“喝,這不是奪糧倉的大功臣麼?”那司馬公公轉眼間已是上了房頂。
徐無雙自知危險,拼命掙扎,卻被司馬公公一腳踩在胸口。“俞大人,如何處置?”
俞興輕笑一聲,作揖道:“有勞司馬大人。”
第十一章
驟雨初歇。林間落紅一片。
“凝妝上翠樓,春光半收嬌羞。笑解金翠裘,懶催鸚鵡喚梳頭。紅綃遺恨;綠窗掩羞曾記得揹人隱語躡蓮鉤;鏡啟菱花怕見容顏瘦;可憐春來綠水流;春歸碧草愁;淚溼了咱衫袖。”
一曲彈畢,林間百鳥爭鳴。女子雙手從弦上下來,緊扣於胸前。樹林裡有鳥禽撲翅之聲,那聲音漸漸近了,竟是一隻鴿子。
女子眉頭微皺,那手心在那鴿子頭上拍了一拍。怨道:“你個小鬼,只知道亂跑。姐姐要你送的信可有送到?”
那鴿子腦袋衝著女子,喉嚨裡發出“咕咕”的叫聲,好似在叫委屈。女子見狀,輕撫鴿首,微微道:“姐姐知道願望你了,我在叫蒙哥呢,不是叫你。”
那鴿子聽她這麼一說,用力的撲騰著翅膀。女子連忙護住面頰,正欲打罵,那鴿子卻飛跑了。
女子無奈輕輕搖頭,立於憑欄出。心想:“這周兒一大早也不見個蹤影,莫非林間有什麼事故?”
正這麼想著,聽林子深處有人高呼救命,聽得仔細了,不是周兒是誰。
“姐姐,這裡有壞人。救我啊!”
只聽得聲,卻不見人。女子著急萬分,遂坐到琴前,挽起袖口,抬手便彈:“醉來長袖舞雞鳴。短歌行。壯心驚。西北神州,依舊一新亭。三十六峰長劍在,星斗氣,鬱崢嶸。古來豪俠數幽並。鬢星星。竟何成。他日封侯,編簡為誰青。一掬釣魚壇上淚,風浩浩,雨冥冥。”此曲尚未彈畢,林間有笛聲襲來,其聲然若仙,似有無窮無盡之纏綿將女子彈奏的這首《江城子》中的豪氣一一化解。二人鬥至尾聲處,女子襟衫盡溼,額頭上汗如雨滴。此聲越是剛強豪邁,彼聲則愈加若情似水。林中音樂一時鋼一時柔,讓人摸不著頭腦。
樂聲散去,一人飛身上了琴臺將手裡周兒扔在地上。抬手一掌衝那女子揮去。那女子只是瞪著來人,躲也不躲。周兒見了,擔心地高呼道:“姐姐小心啊!”
那男子手掌在她面頰前停下來,眼睛望著那女子,終於忍不住“撲”地一聲笑開了。
女子仍舊一臉嚴肅,喝道:“打啊,你倒是打我看看!”
男子手指朝女子指了指,“柳卿啊,柳卿”說著身子往憑欄上一靠,從腰裡摸出個酒葫蘆來,仰頭往口裡送了一口,道:“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如此?”
周兒細細打量這男子,腳下踩得是道士穿的破布鞋,身上衣物破爛不堪,頭髮散落至肩,背後一柄長劍,劍身用破布圍裹,骯髒無比。心裡想,活活一叫花模樣的人,姐姐如何認得。便問道:“姐姐你認識他?”
柳卿白了一眼男子,向周兒道:“這便是我與你說起的司馬先生,洛陽的司馬墨。”周兒望那男子一眼,卻不言語。男子瞟他一眼,起身憤憤道:“黃毛小兒,見了前輩還不行禮。”
周兒被他的表情嚇壞了,躲到柳卿背後。唯唯諾諾地應道:“哪裡,你……你還打我,我……我偏不行禮。”
柳卿一聽不悅了,激動道:“你開玩笑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打人?”
司馬墨將手上的牙印與柳卿看,委屈道:“我喚我的盤龍,他卻拉著不讓盤龍過來。還說什麼,你要錢便給你,摸偷走我的馬。”說罷衝周兒喝道:“你把我當什麼!叫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