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聽到她二人的呼聲,百里思青掀開轎簾朝她們笑了笑,然後又縮回了馬車裡。
她在人前一直保持著不動泰山的平靜,這會兒到了慕子衿面前,那些平靜便再也藏不住了。
慕子衿見她表情不善,連忙握住她的手,問道:“青青,怎麼了?”
百里思青將腦袋放在他的肩上,以前不覺得有人可以依靠是一件很溫馨的事情,現在她真切地體會到了,“子衿,我沒見到父皇。”
慕子衿沉默了一瞬,聽她繼續道:“侍衛說父皇在安寢養病,下了旨不願見人。可按理說,父皇不可能不見我。臨行前,他一直與我說,會等著我安全歸來。現在我回來了,我不相信他會將我拒之門外……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反握住慕子衿的手,不敢去想,“子衿,你說父皇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慕子衿輕聲安慰她,“別胡思亂想,也許,父皇只是暫時不見你呢?”
百里思青搖頭,“不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陳正自會出來告知我,可我連他的人影也未瞧見分毫。”
她垂眸道:“我以前看史書,都說許多人為了那個位置可以六親不認,弒父殺兄,我怕父皇在我離京時已遭了那些人的毒手……”
她的擔憂不是毫無道理,慕子衿不能與她說他曾入宮見過靖安帝,他雖然身體不能動彈,卻還活著的事實,只能道:“寒王爺之前不是說過,他進宮時,陛下一直在昏睡著嗎?他總不會騙你。”
百里思青聞言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定定道:“子衿,今晚我想夜探皇宮。”
……
蘭嬪知道向來關進宗人府的皇子沒有幾個能熬下去的,可當見到披頭散髮滿臉呆滯的百里明時,日日哭腫的雙眸仍舊仍不住落淚,“明兒,你看看母妃。”
百里明的意識被折磨得已經快消失了,驟然聽到熟悉的聲音,縮躲在監獄的草堆裡,渾身顫抖。
旁邊有獄卒為難地催促,“娘娘,還是快點走吧!若是被別人瞧見了奴才放您出來,奴才可吃不了兜著走。”
蘭嬪迅速又拔下頭上價值連城的簪子遞到他的手裡,“再一會兒,一會兒本宮就離開。”
獄卒沒辦法,拿了簪子出去為她放風。
蘭嬪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會被人發現,抹了把淚,“明兒,你醒醒神,你聽母妃與你說,母妃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聽到可以出去,百里明呆滯的目光久久終於有所轉動,抬眸看向蘭嬪。
蘭嬪見有效果,喜極而泣,“明兒,你不要害怕,母妃聽說你父皇大限將至,等他們奪皇位將皇城鬧成一鍋粥時,母妃就悄悄把你救出來。”
想到無意間聽到的談話,她眼光如淬了毒的針,“現在,母妃問你,你如實告訴母妃。到底有沒有姦殺那名妓子?”
百里明曾在監獄裡喊了幾個月的冤也沒有人能搭理,現如今聽到母妃的問話,神經刺激之下,整個人竟蘇緩了過來,他立即撲到蘭嬪的腳邊,抱住她,嚷哭道:“沒有!沒有!完全是別人陷害兒臣的!兒臣怎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兒臣又不喜歡女人,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蘭嬪紅眼,“母妃就知道是這樣,以前母妃替你瞞著,幫你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妻妾,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你好男風之事。可沒想到還是被人利用了,母妃就是想對你父皇道出實情也不敢。”被陷害或許會又轉機,可此事一旦揭開,他便再無翻身之地。因為皇室或許可以容忍他的碌碌無為,卻不能容忍任何一位皇子敗壞顏面。
她扶住百里明的肩膀,“明兒,你可知害你那人是誰?”
百里明搖頭,抓住她的胳膊,“不是百里曉還能有誰?他一直視兒臣為心腹大患,無時無刻不在想致兒臣與死地!”
“不!不是他!”蘭嬪攥緊雙手,一字一頓道:“是你心腹相托的百里愔!”
正文 想把我說給你聽(番外 ,慎點)
這世上,有很多種愛情,它們抑或轟轟烈烈如刻骨銘心,抑或驚心動魄如至死不渝…但還有一些,看似漫不經心平淡若水,實則情深意長。
未曾遇見過的人,都或多或少對它抱過各式各樣的幻想。末了,也許還會滋生懷情不遇的惆悵。
假若你此刻尚處於等待之中,那麼請不要著急,總有一天,它會戴著萬般變幻的面象,不緊不慢地來到你的身旁。其實我與她之間的故事很短暫,短暫到彈指間就能被遺忘。
然而,在我的心裡,它卻是一件很久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