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了。”
趙奎笑了:“我別的不求,只求這個,只求這個。”
嚴四暗暗為之感動。
趙奎話鋒忽轉:“兄弟,你初來乍到,儘管你見過老爺了,可是對府裡的情形你還是知道的不多……”
“何止不多。”嚴四道:“到現在我還是一無所知”
“這就是了。”趙奎道:“靠自己摸索,得個十天半月,我告訴你個大概,你摸索得也快一點兒。”
嚴四道:“那太好了!”
趙奎道:“咱們老爺是個讀書人,在這北京城裡,比上不足,可是比下就有餘多了。”
嚴四聽著,沒說話。
“咱們老爺是個好人,在‘北京城’裡也算有點名氣,可是他平常跟人來往不多,他很難得出門,也很難得有幾個朋友來。”
嚴四道:“那他還是個不同於一般人讀書人的讀書人。”
“還真是。”趙奎道:“一般讀書人廣交遊,好名利,巴結權勢,一副小人嘴臉,打著讀書人的幌子,丟盡讀書人的臉……”
“我誤打誤撞,還真撞對了地方。”
“可不是,要不是因為這樣,我早不待了。”
“那趙大哥有我這個兄弟,又可以多待些時日了。”
趙奎樂了:“那最好,那最好。”
嚴四沒說話。
趙奎接著道:“這麼個好人,可卻夫人過世早,只有一個女ㄦ。”
嚴四微微一怔:“這麼大一個家,只有父女兩個人!”
“可不!”
“姑娘多大了?”
“不小了,恐怕廿上下了。”
“廿上下了?”
“姑娘孝順,不忍讓老爺一個人,另一方面也沒碰上一個看得上的,所以到現在還沒嫁。”
“老爺是個不同於一般讀書人的讀書人,想見得姑娘也一定是個不同於一般女兒家的姑娘。”
“那可不,聽說長得好,才學也好,可是我們這些個都沒見過。”
那是一定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的甚至於難出閨房,不下繡樓。
大戶人家規矩既多而嚴,後院除了丫頭,老媽子以外,不是有特別事故,不經傳候,其他的人是一概不許進入的。
嚴四沒說話。
趙奎道:“所以,兄弟,就算是當班,也只能在後院外頭轉,把耳朵豎得高高的,後院是不能進去的。”
嚴四道:“這個我知道,只是……”
話鋒頓了頓,接道:“北京城帝都所在,天子腳下,人家為什麼還需要著護院呢?”
“兄弟,你不是京裡的人,也初來乍到,這麼問一點也不稀奇,等我把北京城對你說個大概,你就知道了。”
嚴四沒說話。
趙奎接著道:“‘北京城’天子腳下,禁衛森嚴,可是除了‘紫禁城’,除了皇宮大內以外,連內城那些王公大臣的府邸都不免鬧飛賊,百姓這些大戶人家,能不養護院麼?”
嚴四“呃!”了一聲。
趙堂道:“兄弟呀,毛病就出在‘北京城’是帝都所在,毛病就出在‘北京城’臥虎藏龍;官跟官鬥,民跟民爭,有的是抓不勝抓,有的是不耐抓,不敢抓,既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