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相認。
榮華富貴,竟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
沉默的一下,賈姑娘她這麼說:“你有沒有想一想,那個李豪,他恐怕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北京城’這麼多地方,他為什麼單挑上‘萬壽山’?”
玉貝勒笑道:“也許,他想讓前明的崇禎皇帝保佑他吧。”
說完了又笑,似乎對自己的這句話很得意。
賈姑娘可沒有笑,不但沒有笑卻正色道:“我跟你說要緊正經事兒,不要這麼不當回事兒的開玩笑。”
玉貝勒他最聽賈姑娘的,一旦玩起真的來,他也最在乎賈姑娘,他斂去了笑容,有點窘,道:“我是說真的,除了這一點之外,我還真想不出別的。”
真的,賈姑娘想得出來麼,她也想不出來,她神色緩和了一點兒,道:“可是你我都知道,絕不是為這,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否則他絕不會這麼傻,會挑上絕不該挑的‘萬壽山’。”
這確實是一個理由。
可是賈姑娘道:“他不是那種人,他是個很謹慎的人,你說的,這場比試是志在必得,誰都輸不起,誰輸誰完。”
“那我就真不知道他的用心了。”
“那咱們都多想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管是什麼,你要多小心,你可不能犯那個傲的毛病。”
“我知道。”
“你歇著吧,我回屋去了。”
賈姑娘要走,玉貝勒站起來要送,忽然,他想起件事兒:“對了,您告訴紀翠沒有?”
“什麼?”
“那個李豪約我比試的事。”
“沒有,好些日子沒見著她了,從那天起就沒見她下樓。”
“那就別告訴她。”
“怎麼?”
“我怕她到那天跑去搗亂去。”
以翠格格的脾氣,還真有那個可能。
“我知道。”
賈姑娘應了一聲,走了。
她真回屋去了麼?沒有,她上後花園去了,她心裡煩,不願意回屋去。
“肅王府”的花園完全仿江湖名園建造,亭、臺、樓、榭,假山、水塘,美得很,賈姑娘人坐在碧瓦朱欄的小亭裡,呆呆的望著亭外,儘管沒心情欣賞這些美景,可是心裡多少舒服點兒。
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賈姑娘直到聽見有人叫她了,才醒過來。
定神一看,敢情眼前站的是翠格格。
“格格——”
她站了起來。
“您怎麼了?”
幾天不見,翠格格清瘦了不少,看在人眼裡,會多增幾分憐愛。
“沒什麼,王爺不在,我—個人沒事兒,跑這兒來坐坐。”
“您心裡一定有事兒,事兒還不小,否則,以您,絕不會我都到了跟前了,還不知道。”
“沒有——”
“賈姑娘,這麼些年了,您總不至於認為我不能說些真心話吧!”
“格格怎麼這麼說?”賈姑娘拉著翠格格坐下。
“真的,我是個女兒家,我額娘死得早,從小到大,我能說知心話,聽知心話的,應該是您!”
賈姑娘一陣感動,也一陣愧疚,她道:“格格,我不是不告訴你,我是怕給你添麻煩——”
“咱們是一家人,是不?”
“這—陣子你已經夠煩了。”
“相信您也已經分擔我的煩了,是不!”
賈姑娘又一陣感動,又一陣愧疚,她現在覺得,紀翠實在是個好姑娘,她奇怪自己以前為什麼沒發覺。
她緊了緊握著翠格格的手,道:“格格,聽你這麼說,我很慚愧——”
“別這麼說,賈姑娘。”紀翠道:“畢竟大家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成了一家人,家人間的互相關注,有時候不一定非說出來不可。”
賈姑娘越發的感動?越發的愧,她簡直想掉淚,可是她忍住了:“格格,我是擔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賈姑娘,什麼事?”
“就是關於王爺跟貝勒爺投向鰲拜的事。”
“怎麼樣?”
“我不能不為‘肅王府’的往後著想,可是我又不能不但心,讓王爺跟貝勒爺落個千古罵名。”
“原來您是為這件事——”
“這原是我的主意,我怎麼能不煩?”
紀翠沉默了一下:“老實說,這不能怪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