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不行。”
“那就去找呀!”
“現在?”
“救人如救火,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紀亮沒說話了。
紀明道:“雙喜說的對,為了救咱們格格,咱們就是跑斷兩條腿也應該說幹就幹,走!”
他拉著紀亮走了。
雙喜望著樓外的青天,雙手合了什:“老天爺,保佑他們倆,讓他們倆能儘快找到那個李豪。”
為翠格格,雙喜她可真是一片忠心。
一連三天,紀明、紀亮還真是跑不少地兒,可就是沒找到那個李豪的一點蹤影。
第四天二人靈機一動,跑到了“白記騾馬行”的舊址去碰運氣。
他們倆認為,那個李豪可能會常到“白記騾馬行”的舊址去憑弔,運氣好說不定會碰上。
他們倆到了“白記騾馬行”的舊址,記子還在,也不算完好,只是店門深鎖,貼著封條,看不見一個人影,聽不見一點聲音。
紀明道:“說不定在裡頭!”
“可是怎麼進去,門上貼著封條,又不能動。”紀亮說。
“管他呢,咱們還怕封條?”
紀明還是真不怕,背了個“肅王府”還怕什麼“查緝營”,他一腳就把門踹開了,當然,封條也破了。
門開了,兩個人闖了進去,進門的地方是“白記騾馬行”的櫃房,李豪就算在這兒,也不會待在櫃房裡,於是他倆進門就往後去了。
往後去,一直到了白回回當初住家的那個小四合院,如今的小四合院,除了留下些廝殺的痕跡外,是既沒有人影也沒有動靜。
看來,李豪並不在這兒。
至少,兩個人站在院子裡,望著跟前的堂屋、廂房,只覺得有點懍人之外,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為什麼懍人?很簡單,這兒死過不少人,除了廝殺的痕跡,那一處處黑黑的,不正是一片片幹了的血跡麼?紀亮道:“走吧,他沒在這兒!”
顯然,連進屋裡看看的勇氣都沒有。
紀明道:“他要是不在這兒,那我就不知道還有那兒能找到他了。”
“那就不管了。”
“不管怎麼行,不找到他怎麼跟雙喜交待,又怎能救咱們格格?”
“反正他不在這兒,也只有到別處找看看,走吧,先出去再說。”
紀亮是很不願意在這兒待。
紀明又何嘗願意在這兒待?兩個人轉身往外行去了。
兩個人剛走,堂屋裡閃出一條人影,沒停,閃出堂屋往上一竄就不見了。
紀明、紀亮出了“白記騾馬行”,還把門帶上,關好,紀明還用唾沫把破了的封條貼好,乍看還真看不出什麼。
紀亮道:“往哪兒去?”
“對,找人總得有個目的地。”
可是事實上那有?紀明道:“走就是了,走到那兒算那兒。”
也只有這樣了。
兩個人走了,順著大街往北走,剛才就是經那個方向來的。
剛走過一個街口,後頭突然傳來個話聲:“兩位,請留一步!”
這是誰?其實他們倆應該聽得出,這話聲有點熱,可惜他倆沒留意,不過沒關係,他們倆還是停了步回過頭。
回過頭就看見了,跟前站了個人,可不正是他們要找的那個李豪。
兩人先是一怔,繼而大喜,脫口急叫:“李爺——”
“我現在叫嚴四。”
紀亮道:“啊!嚴爺,可讓我們找到您了!”
紀明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嚴四道:“我就是知道兩位找我,所以才來迎兩位的。”
紀明、紀亮一怔,紀明道:“您知道我倆找您?”
“兩位到處打聽到處問,我還能不知道麼?”
“您知道更好。”紀明道:“這些日子可把我們找慘了。”
紀亮道:“再找不到您,我們格格也要慘了。”
“你們格格怎麼了?”
紀亮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請您借一步!”
他們倆拉著嚴四到了左近—條衚衕裡,然後紀亮急道:“我們格格遭人劫持了。”
“有這種事?遭誰劫持?”
“就是您當護院的那個羅家,有個身材高大的小鬍子!”
嚴四一聽就知道是誰,道:“格格到羅家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