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布簾掀起,戴雲珠跟另一位姑娘出現門口奇…書…網,戴雲珠胳膊上挽著一隻上頭蓋著布,柳條見編的籃子,那位姑娘則空著手。
那位姑娘不是別人,是褚姑娘。
只聽戴雲珠道:“少掌櫃的,褚姑娘看你來了。”
嚴四道:“褚姑娘——”
褚姑娘嬌靨上有些紅暈,道:“少掌櫃的。”
嚴四道:“我打擾,恐怕也給姑娘添麻煩。”
“少掌櫃的千萬別這麼說,我聽雲珠說了,她心思靈巧,主意動得好,少掌櫃的只管放心在這兒待著,一切都有我跟雲珠呢。”
載雲珠道:“少掌櫃的聽見了麼,現在該放心了吧。”
嚴四道:“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拒馬河’蒙兩位仗義在先,現在又蒙兩位援手於後,我實在——”
褚姑娘道:“少掌櫃的千萬別說客氣話了,只少掌櫃的不嫌簡慢,不覺委屈,我跟雲珠就心安了。”
嚴四還待再說。
“哎呀,都忘了。”戴雲珠忽然輕叫一聲。
“怎麼淨站著說話呢,快都坐下吧!”
褚姑娘這才想起招呼嚴四坐下,三個人都坐下了,褚姑娘向戴雲珠道:“少掌櫃的怕餓了,你給拿來的吃喝——”
戴雲珠就要掀起籃子上那塊布。
嚴四忙道:“戴姑娘,等一下吧,我不餓。”
戴雲珠收回了手,道:“那也好,等我們走了你再吃,免得你不自在。”
她說的沒錯,當著兩位姑娘的面一個人吃喝,嚴四還真會不自在。”
只聽褚姑娘道:“家裡的人都出去大搜全城了,留下的沒幾個。”
戴雲珠道:“讓他們搜吧,就算是搜遍‘北京城’也是白搭。”
這是不折不扣的實話,而且絕對有這個把握。
嚴四道:“真多謝兩位了——”
褚姑娘道:“應該說多虧了雲珠,都是她的靈巧心思好主意。”
“姑娘別這麼說。”戴雲珠道:“要不是料準了姑娘能撐腰,就算我有靈巧的心思跟好主意,可沒這個膽呢?”
一句話聽得褚姑娘笑了。
嚴四沒笑,他現在還沒心情笑。
褚姑娘花朵綻放似的笑意,從嬌靨上消失,她一雙目光凝望嚴四:“少掌櫃的,玉貝勒為什麼這樣對你。”
嚴四道:“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跟‘拒馬河’的事有牽扯麼?”
嚴四道:“有,應該說,要不是我受那位金老爺之僱,為金老爺做了些事,就不會有今天的殺身之禍了。”
“玉貝勒為什麼不願意你為那位金老爺做事,金老爺頂多是位大戶,玉貝勒卻是官,而且權大勢大,他跟那位金老爺有什麼關係!”
嚴四遲疑了一下:“這件事關係重大,我不便說,兩位也最好不要知道——”
戴雲珠突然道:“我記得那一回是少掌櫃的保著那位金老爺,跟另一位客人上‘山西五臺’去。”
“不錯。”
“少掌櫃的你們去了沒多久,皇上就在‘五臺’殯天了。”
嚴四心頭微一震:“不錯。”
“少掌櫃的你們在‘五臺’正碰上這件震驚天下的大事。”
“不錯。”
“少掌櫃的就是那時候認識玉貝勒的麼?”
“那倒也不是,在這之前,我就認識了玉貝勒了。”
“皇上殯天怎會不在宮裡,而且‘五臺’,皇上是什麼時候上‘五臺’去的,民間怎會一點也不知道。”
“這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了,或許皇上是微服出京,輕車簡從去了‘五臺’。”
“少掌櫃的,那天你保的那位金老爺是京裡的大戶?”
嚴四隻有點點頭:“是的。”
“‘北京城’的大戶,十九我們都知道,怎麼就沒聽說過這位金老爺,而且你從‘五臺’回來以後,我們就沒見過他了,少掌櫃的,別他就是皇上吧!”
嚴四心頭猛一震。
只聽褚姑娘道:“別瞎說。”
“怎麼會。”嚴四忙道:“姑娘怎麼會想到,那位金老爺就是皇上?”
戴雲珠道:“好幾件事湊在一塊兒,讓我不得不這麼想。”
褚姑娘道:“好幾件事湊的,那幾件事?”
“第一,我覺得當初‘拒馬河’的事,皇甫家所以下手少掌櫃的,金老爺,還有那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