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終日用那些可以作用於禁裂區意識體上的精神抑制類藥物?你這簡直是在胡鬧!這樣做就等於是活生生把自己的手變成實驗品,日日去泡製!那些藥隨便一種都可以對我們造成傷害,你還混合著使用?你是怎麼忍受的??”
吃驚的不只是塔萊,我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現在,一切過往的事才逐漸的想起。
“你為什麼總戴手套?”
“因為這是惡魔的手。”
“真矯情。”
如果說我沒問過也就罷了,可我確實問過聶尊到底為什麼總是戴手套,而他也認真的回答過,只是我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惡魔的手麼
這不是惡魔的手,這是自己活生生的把這雙手變成惡魔的啊,精神類的藥劑是禁裂區唯一能夠對意識體造成傷害的物理物質,這些東西到底是如何構成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隻只是塗了精神催痛劑的箭,都能夠讓意識體痛苦很久。
他卻要用無數藥劑混合的溶液去泡製他的這雙手嗎?
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你。”我微微張口,卻還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聶尊笑的雲淡風輕:“沒什麼,我只是將念力融合在手上,再用各種各樣的藥劑泡製,現在這雙手,就帶有一定的毒性,而開啟裂紋之後,念力可以穩定在手掌之間,這種毒性就會變成一種魔性,可以對禁裂區的意識體直接的造成某種精神上的影響和傷害。”
心臟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他是怎麼把這樣一番話如此輕鬆的說出來的?就算是為了保護自己,練就這樣的能力這樣的雙手,恐怕付出的痛苦和代價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吧?
而我日日和他在一起,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我真的有認認真真的去了解過他嗎
望著聶尊俊美臉上那一雙充滿了融不化的孤寂的星眸,一股酸澀的感覺湧上心頭。
塔萊輕輕嘆了口氣:“我一直都知道聶尊你擁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覺悟。這一切,都是為了自我保護嗎?”
聶尊的眼睛微微的眨了一下,我看到了他那彷彿隨時都要被浸溼的睫毛煽動了幾下:“這不重要。”
我暗自偷偷的攥緊了雙手。
“其實按照你對瞳力的掌握,你沒必要”塔萊似乎還是想說些什麼,但是在看到聶尊的目光驟然掃向他時,他知趣的閉上了嘴。
我們三個人竟然就這樣沉默了。
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想些什麼,但是我在偷偷的瞄著聶尊。
聶尊側臉的輪廓在這靠著牆壁上火炬點亮的石室裡看上去忽明忽暗,而他眼底的光,更是深不可測。
過了半晌,塔萊似又輕嘆了一聲,緩緩張口:“總之,人在失去某種感官知覺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對周圍感到恐懼,這種恐懼維持多久,會直接影響到戰鬥的結果,而你們兩個在同時失去四感後還能在短時間內就找到應對的方法,不得不讚嘆,非常的厲害。”
說到這,塔萊看向我:“而在你們發現觸覺的這一瞬間,我就將你們兩個分別放置在了兩層,在你的這層,我什麼都沒有安置,我之所以什麼都沒有安置是因為,這第二項訓練,就是要鍛鍊你的耐性。對於你來說,在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一直待著,不能選擇生,也不能選擇死,這種未知的囚禁是很容易讓人崩潰的,而我本來也想看一看,傳說中的現在禁裂區唯一的一個是因為雙重人格而來的人,會在那樣的空間之中,激發出什麼樣的黑暗內心。”
“什麼叫傳說中的禁裂區現在唯一的一個因為雙重人格而來的人?”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來到禁裂區的人都是因為其意識被捕捉而來,按理來說,雙重人格的人本身就擁有兩個意識,兩個意識的不可能同時被捕捉的,所以這麼多年來禁裂區也不曾出現過雙重人格分裂的人。”
我皺眉:“離情確實也說過我的不同,可是她也說禁裂區歷史是還有過一個我這樣的人的。”
塔萊的目光竟突然變得沉痛起來,那種沉痛,就好像是想起了他心底最不能夠回憶的記憶,就好像是唯一一個能夠擊碎他所有理智的弱點暴露了一般,帶著纏綿而又悲哀的味道。
他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了這種哀痛:“確實曾經有過一個,但是那個人和你不同,她是多重人格分裂,雙重人格的人,人格分成了完整的兩半,身體或許還能夠負擔,而多重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