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苦巴巴的臉皺成了一團。
“單相思……對了,”白念柔雙眼一亮,興奮地說道,“你說‘單相思’我就突然想到了,躍森,你是神仙,對吧?”
“對……”躍森戰戰兢兢地看著她,胸口湧上強烈的不好預感,身體立刻條件反射,處於防備的僵硬狀態,敏銳地察覺著隨時可能朝自己襲擊過來的危險。
“月老也是神仙,對吧?”
“對,可是……”
“幫我給他帶個話,”白念柔打斷了躍森囁嚅的回答,自顧自地說道,“請他把左晨書的紅線重新系在我的手指上,憑你和他的交情,應該不難做到吧?你別告訴我你被裁員除了因為個人資質有限,能力不行外,人際關係也是其中的一個因素,你的人際關係應該不差吧?”
說完,她伸出左手的小拇指在躍森面前比劃了幾下。
“念柔,我的大小姐,”躍森怨念地看著她,再一次無奈地說道,“如果我與月老的關係到了可以隨便更改紅線的深度,我還會單相思嗎?我是地府的‘領路人’,工作是評估鬼魂生前的功與過,決定他們是轉世還是先到地獄接受懲罰,我的地盤在下面,月老的地盤在上面,你覺得以我的級別,可以到上面和他套近乎嗎?”
躍森非常認真地看著白念柔,右手食指指了指地下,又指了指天空。
切,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受到打擊的白念柔沒好氣地衝躍森翻了翻白眼,MD,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根本就是神仙隊伍裡一個“三無”次品——無資質、無實力、無關係。一個標準的破落戶,她的錯魂,最大的受益者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吃喝拉撒全靠她的失業神仙。
見她臉色不對,躍森嚥了咽口水,弱弱地解釋道,“念柔,我說的全是真話,你想想,如果我和月老有那麼深的交情,早就叫他把我和那個人的紅線綁在一起了,也不會唉聲嘆氣單相思到現在。”
吊著眼角陰森森地盯著躍森,白念柔一口氣將杯裡的牛奶喝完,又慢悠悠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幾秒的時間,她一直不說話。躍森眼神亂閃,卻不敢挪開視線,勉強迎上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賠笑著。
“現在確定是戀愛了?”白念柔半眯著雙眼,居高臨下地看著躍森,轉開了話題。
“確定。”躍森忙不迭地點頭,興沖沖地從帳篷裡翻書一本皺巴巴的書遞到她面前,諂媚地說道,“我對照這本書仔細研究過了,我敢肯定,我從生理到心理的確是戀愛了。”
《戀愛之十萬個身心變化體驗》!
白念柔額角抽搐地看著面前封面泛著油光,頁面皺巴巴的書,皺起了眉頭。這幾天她很少呆在家裡,不過,她知道這兩天躍森早出晚歸,不僅僅只是忙著超市的工作,看來他一定是去偷偷調查那名女子的底細了,這傢伙,還知道做足準備工作,打有把握的仗,看他現在的架勢,應該是做好了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準備,哎,這年頭,神仙也會凡心春動。
“書就不用給我了,只要你確定是戀愛了就行,話說,那人叫什麼名字,是誰家的姑娘,說出來我先幫你把把關。”
躍森興奮地點頭,完全把白念柔的八卦當做是最貼心的關心,撓了撓頭,他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上次在宇文鵬鑫生日宴會上遇到的……”
“這個可以省略,直接報名字、三圍、興趣、愛好,我幫你參謀參謀。”白念柔雙手抱在胸前,垂著眼簾,一副長輩的標準口吻,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實質性的問題,其他的,都可以省略。
躍森頓了頓,扭捏地說道,“叫、叫郝青松。”
郝青松?
好輕鬆!
那個宇文樺的貼身助手郝青松!
這是什麼世道!
白念柔皺著眉頭,沉默地看著躍森,努力壓制住內心的震驚,這傢伙,還真是不戀愛則罷,一戀愛就弄了個驚天動地。
想是她的表情出賣了她的內心,躍森漲紅了臉,聲音不善地說道,“愛情是沒有年齡要求、身份區別、國籍限制,更沒有性別歧視的!”
“是……是沒有。”白念柔看著一臉正氣的躍森,微微點頭。
“所以,我現在正在努力把暗戀變成表白,然後修成正果。”躍森右手舉到胸口,緊緊握成拳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白念柔不想打擊他難得高漲的鬥志,可又怕他失戀後尋死覓活,無法收場。雖然時代在進步,神仙也有了七情六慾,還玩BL,不過她不想到了最後由她來收拾殘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