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道:“小兄弟,我、我有個不情之請。”
叢夏道:“你說。”
張工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希望去重慶的時候也能把汽油帶上,這樣我們到了重慶,可以到當地換些東西,不然我們這百來號人,吃穿都是個問題。”
莊堯支著下巴笑了笑,“大叔,你挺聰明的嘛。”
這兩天對他們這麼好,大早上早飯端到床前,現在提出這個要求,讓他們實在無法一口回絕。
張工臉有些紅,“我也是……我也是沒辦法。聽說重慶那邊是不管人吃飯的,人太多了,也根本管不過來。但是如果能接一些政府給的活兒,獵些東西啊什麼的,就能換糧食、換藥,我怕那邊兒我們一時適應不了,如果我們能帶些汽油去,起碼剛去的時候,能換些東西,這麼多人不至於餓死。”
叢夏當然明白張工的心情,但是他們也要量力而行,他道:“你們還有多少汽油?”
“還有三百多噸,兩個油罐車就裝下了。”
莊堯搖了搖頭,“扯淡,你們的油罐車,能走山路?”
“被那夥人堵住的那條路,是以前我們每週都要走幾個來回的,我們以前也經常去重慶運材料,買東西,路修得特別好,現在雖然缺乏維護,但是我估計差不到哪兒去,我們也只是想試試,如果車實在走不了,我們就棄車,要不也沒人搬得動。但是,為了這些汽油,我們守了這麼久,死了那麼多人,就是指望它們能換東西,這都是救命的東西,要是就這麼不要了,我們捨不得啊。”
叢夏想了想,“確實有點可惜,不過,我們這一路走了不少曾經的高速,普通的車根本早就過不了了,地上不是坑就是窪,我覺得你們的油罐車,百分之百是開不進重慶的。”
張工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重重低下了頭,沉默不語,看上去實在可憐。
莊堯道:“這樣吧,你們這裡一共多少人?”
“一百二十六人。”
“大人。”
“孩子少,大人怎麼也有九十多。”
“有人能背得動的適合裝油的桶嗎?”
張工一拍大腿,喜道:“有,有,有裝工業材料的桶,一個二十公斤的容量。”
莊堯算了算,“我們開兩輛油罐車走,你們帶著空桶,如果油罐車走不了,就臨時裝桶,不過,一旦這樣,你們肯定有一輛車的油是帶不走了。”
張工重重點點頭,“我明白,能帶走一些是一些,這些都是大家用命換來的,我這就讓他們準備桶去。”
張工走後,叢夏嘆道:“這裡離重慶還有七十多公里,二十公斤的負重,普通人哪裡受得了啊。”
莊堯道:“受不了也得受,大不了走慢點,沒有這些油,他們到了重慶更痛苦。”
叢夏想了想,“可以做個簡易的工具,這裡這麼多樹,而且工地上什麼工具都有,做個拖車什麼的,花不了多少工夫,但是可以大大節省體力。”
莊堯拍了拍他的腦袋,“有點小聰明嘛。”
叢夏跳下床,“我這就去跟張工說。”
整個工業園的人都忙活了起來,打包的打包,刷桶的刷桶,砍樹的砍樹。為了增加路霸的負重,他們把大部分行李都掛到了阿布身上,就為了能在路霸裡多放幾桶油。
叢夏和柳豐羽帶著工業園的所有人開始做拖車,這裡原本駐紮著三個施工隊,最不缺的就是建築和裝修材料,他們把砍下來的木材釘成板狀,用工具磨出輪子,做成一個個簡易的拖車,用結實的繩子拽著,一輛拖車上能放兩桶油,不過如果普通人也就能拖一桶,有些年輕力壯的,就堅持要拖兩桶。
莊堯、成天壁和唐雁丘跟著張工一起研究起了地形圖。很多曾經在這裡工作的人都對去重慶的路瞭若指掌,張工就是其中之一,他堅稱這條路不管怎麼變,他肯定不會迷路。
根據張工和唐雁丘提供的資訊,莊堯確定了那夥人的大致位置,對周圍的地形、山貌、環境都瞭解了很多。
莊堯制定了詳細的行進路線,並確定第二天凌晨四點出發。
☆、58寒武意識
“這幾個人就是工業園全部的變異人;他們兩個都是力量型變異人;她是嗅覺變異。”唐雁丘把三個年輕人一一介紹了一遍。
那個嗅覺變異的女孩子;正是那天撲到唐雁丘懷裡哭的小姑娘;十三四歲的模樣,面容清秀;身材瘦弱,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但是眼睛很明亮,看到他們有些緊張。
叢夏露出溫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