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不好,樹枝要斷了。”遠處傳來的樹幹輕晃的聲音,讓雪冰青不由抬眼望去。那個人快摔下來了。肯定是剛才忍者手上的刀又碰到了,可奈何現在又抽不出身。
不錯,剛才冷依那一腳不輕,他手上的刀也擦到了,連線點越來越細。再加上人因為樹枝的上下晃動,隨時都有斷掉的危險。
“柔兒,該死!”冷依低吼了一聲,健步一躍,在樹枝一聲脆響之際,一躍而起,穩穩接住了從上方掉下的人,哪知眼前刀光一閃。
“依兒——”這回是換雪冰青的心一緊,她怎麼會做如此沒有準備的事?
說時遲那時快,有一把刀從空中飛過去,而冷依那時身形一轉,那把刀準確撞掉了黑衣男子手中的刀,只聽得‘錚’的一聲,作用力與反作用力,更因為衝擊力,那把刀是掉落在了地上,而飛來的那把刀,因為慣性而嵌入了樹幹裡。
感覺到衝擊力,讓自己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黑衣男子愣了愣,氣氛似乎一瞬間凝結。扔刀的人,不是又有誰的出現,自然也不是雪冰青,而是——冷曉飄。
冷曉飄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扔刀而不是其他東西,可能一時之間找不到東西,手上又剛好有一把刀,那一刻她什麼也沒想,刀就扔出去了。還好,很準,沒扔到人。
突然間的插曲並沒有停止這場鬥爭,在片刻之後,兩個人幾乎是瞬間消失在了視線中,至少是他們的視線。
當時,憐依柔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直在搖晃,而且有下沉的趨勢。有人在她附近廝打的聲音她不是沒聽到,她知道有人來救自己。可是,忽然身體一輕,似乎在下落,可在下一刻並沒有落到那堅硬的地面,倒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還有一種特別熟悉的味道。她可以感覺到抱她的人把自己抱得很緊,而且在不斷的移動。
過了一會兒,四周都安靜了下來。憐依柔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只知道自己是被放下來了。而且貼在嘴巴上的膠布被緩緩地撕掉了,緊接著是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當黑布落下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人,她真的是激動的想哭,要不是手還被綁著的話,她絕對會撲上去的。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當冷依替她解掉身上所有的繩索之後,憐依柔突然撲上來抱著她的脖頸哭泣,嚇了她一跳。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流下,她明白了什麼,溫柔地笑笑,抱著她的背,安撫這隻受傷的小貓。
“嗚。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因為激動哭泣,連說話都變得哽咽起來。
“嗯,乖,沒事了。”傻瓜,是我害了你啊。
是不是在被情緒包圍的時候,都會放鬆警惕?冷依並沒有察覺有危險逼近,右肩忽然一疼,似是有什麼細小的針進入體內的鑽心疼痛讓冷依悶哼了一聲,抱著人的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
“你,怎麼了?”感覺到異樣,憐依柔慌忙問,想推開她,奈何又推不開。
“柔兒,幫我把,後背,右肩,的,東西,拔出來。”冷依艱難地把手放開,突如其來的痛感讓她無法呼吸,甚至於身體變得僵硬。她知道,這都是反射性的動作。
“啊。”看到她口中所說的東西,憐依柔驚得捂住了嘴巴。
“不管什麼東西,把它,拔出來。”要是手能動就好了,可,動一下都好痛。
“好,你忍著點。”憐依柔深吸了口氣,擦掉眼淚,伸手——
“快。”她催促,然後再是她狠心地一拔,帶出了紅色的液體。
“嗯哼。”冷依悶哼了一聲,費力地抬手按著肩頭,緩緩起身,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不得不借助樹來支撐自己的身體,無力地喘氣。
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是誰?忽然間似是想起了什麼,那個忍者不見了呵。除了他以外還會有誰。視線不由轉到被憐依柔拔出來的東西上,嘴角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呵,好小的注射器,好細好長的針,而且裡面已經空了。越細的東西壓強越大,難怪那麼疼。她敢肯定剛才那個忍著在她的背後出現,而且還是隱身的,所以——
是她輕敵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你怎麼樣了。”憐依柔明顯注意到她臉色不是很好,緊張地問。
“我沒事,不要叫。”冷依虛弱地一笑。
“怎麼會沒事?哈哈。”有笑聲想起,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如此詭異。
“你是誰?”不是她冷依問的,也不是憐依柔問的,雖然是她們想問的。
冷依費力地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