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生生刺透,那人一聲虎吼,帶著長劍跳了起來,頭部重重的撞在房頂上,撲通一聲跌在地上,身子抽搐了一下,便再也不動。
法雷爾連斃兩敵,身上早已經汗溼,後退幾步,慢慢的靠在牆壁上,不停的喘著粗氣,只覺得自己心臟跳動得很是厲害,不由得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只覺入手溼滑,低頭一看,只見胸前衣物早已經被血跡沾滿,心中不禁又驚又喜:這兩人真是我殺的麼?
卻不知這單手劍長三尺四寸,重約六斤二兩,倘若是一個七歲兒童使用,決計無法運轉如意,能夠保持劍身穩定都已經算是相當不俗,更別說單手提劍殺人,這也是法雷爾從小修習內功所致,若非如此,哪裡能夠接連擊殺二人?
門口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法雷爾嚇了一跳,急忙躍到床頭坐下,裝作大哭不止,只是苦於沒有眼淚,只得將雙眼揉得通紅。
小門被人生生撞開,一團肥肉旋風一般衝進房間來,瞧這體型,非埃利奧特子爵莫屬,難得他如此肥胖的一個身子,竟然也能跑的這麼快。
見到法雷爾一人渾身浴血,坐在床頭大哭,埃利奧特急忙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將法雷爾抱住,急問道:“兒子,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媽……”法雷爾本想使勁擠出幾滴眼淚來,卻無奈自己早已經過了哭的那個年齡,實在是擠不出來,只得用小手指著地上,藉機轉移自己這個老爸的注意力。
“溫絲莉特!”埃利奧特順著法雷爾的手指看去,一眼見到暈倒在地的溫絲莉特,不禁嚇得肝膽俱裂,急忙撲了上去,手忙腳亂的抱起妻子,沒口子的叫喚不迭。
“夫人沒事,”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只是暈過去了。”
“你為什麼不來救我的妻子和兒子?”埃利奧特突然轉身,怒視著房間的一側。
“我只是答應過保護你,其他人跟我有什麼關係?”空氣中傳來的聲音依然冰冷如同刀鋒一般。
埃利奧特一時語塞,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無法命令這個神秘的人物,只能咬牙切齒的握拳揮舞,卻也不知朝哪裡洩。
一個侍女已經跑了進來,埃利奧特朝她吼道:“還不去找牧師來!”
“不……不用……”溫絲莉特卻已經悠悠醒轉,剛剛那個黑衣人只是為了要擒拿她當做人質,卻並沒有打算殺她,因此並沒有下重手,剛剛被埃利奧特抱在懷裡一陣搖晃,慢慢的恢復了清醒。
剛一恢復神智,溫絲莉特就急忙支撐著身體想站起來,回頭朝床上望去,驚叫道:“法雷爾呢?”
“法雷爾很好,溫絲莉特,別激動!”埃利奧特急忙扶著溫絲莉特轉身過來,見到法雷爾還坐在床上乾嚎,溫絲莉特這才鬆了一口氣。
………【第九章 即將遠行】………
經過這一次驚嚇,子爵府裡的衛兵比以前增加了三倍,而且很顯然的,這幾天溫絲莉特和埃利奧特都小心翼翼的陪伴在法雷爾身邊,生怕自己的寶貝兒子心裡會留下什麼陰影,倘若他們知道法雷爾的真實心理年齡至少過二十七歲,卻又不知該作何打算?
所有人都已經被下達了封口令,法雷爾本來打算裝作天真直接從對自己極為溺愛的父母口中知道點什麼,但是讓法雷爾失望的是,無論是那晚襲擊者的身份、目的,還是那個看不見的神秘傢伙,父母之間顯然達成了某種協議,關於這次襲擊,一概閉口不談。
雖然伊內茲已經離開了很長時間,但是每天完成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學業之後,法雷爾還是習慣性的回到書房裡,津津有味的閱讀存放在空間戒指中的大量魔法書籍和伊內茲留下的筆記——當然,晚飯也同樣是禮儀課程之一,所以不必擔心我們的小法雷爾會被餓著。
剛剛走進書房,法雷爾就已經感覺到有人曾經進來過,他曾經吩咐過下人,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所以法雷爾在門口設立了一個小小的陷阱,當然,這個陷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不過如果有人進來,自己便可以透過物品的位置和痕跡知道是否有人進來。
不過法雷爾依然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坐在椅子上,伸手摸出一本魔法入門書來翻,精神卻已經高度集中,細心感覺房間裡的東西,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人的氣息,或許那人已經離開也說不定。
“不得不承認,那天晚上你乾得很漂亮!”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法雷爾頓時嚇了一大跳,這次可不是他裝出來的,立刻站起身來,警惕的朝周圍看看——依然沒有看到任何有人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