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半天,此時終於開口說道:“爸,您看我大伯都把話講到這個份上了,您就別再和大伯爭了。實在過意不去,我倒覺得可以這麼辦。左右您以前地股份也是由大伯替您掌管的,不妨就還請大伯繼續幫您管理,反正我們家在北京,也不能去香江真正參與公司的管理,讓大伯替您繼續管著您只拿分紅不是很好嗎?況且那些股份您又沒打算轉賣,放在大伯手裡和放在您地手裡有什麼區別呢?”
“這樣呀!”王振國思量著,深琢磨琢磨有覺得有道理。也是地,看大哥今天這架勢,要是自己堅決不接受那些股份,恐怕就真要傷了大哥地一片心意了,左右自己又會賣股份換錢,那麼籤個檔案再把股份繼續放在大哥那裡,除了名義上是自己的事實也沒什麼分別。反正本金還在王氏集團,至於分紅那就分點好了,過世地父親給留下的產業,又沒什麼不能見人的。
想到這,王振國就打算接受兒子的建議了,便又開口問道:“那基金呢?那基金的四分之一可是十幾億的美金吶!換成人民幣就是一百多億,這麼多錢我要來做什麼?”
“基金更好辦。”王翰一笑道:“先把認證檔案取出來,錢就繼續在銀行!您又沒有馬上要用錢的地方,放在那收利息就是了大伯他們要用到的時候也可以隨時取出來嘛!不象現在還有提取額度限制。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將來大伯真有用到這些錢的那一天,難道您還會不讓大伯用不成?”
“怎麼會?”王振國眼睛一瞪,狠狠瞪了兒子一眼。
“這不就結了!”王翰聳聳肩笑道。
“小兔崽子。”王振國嗔罵了一聲,而後又陪著笑臉向王貫東道:“大哥,您覺得這小子的辦法怎麼樣?這麼辦行嗎?”
拉鋸了這麼久,王貫東卻也品出了幾分這位四弟的性格,心知這已經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後底線了,便點點頭道:“行,就這麼辦吧!唉,四弟你呀!我,我說你什麼才好呢?”
王振國嘿嘿一笑,倒是讓他的三個兒女罕有的看到了父親窘迫的一面。
“還有一個問題。”
正當王振國以為已經塵埃落地的時候,那王翰卻又說了這麼一句話。
“還有問題?”王振國就奇怪了,拉著臉看著兒子,沉聲道:“怎麼什麼話都是你說了,都是你說的辦法,我們也準備照做了,你怎麼又弄出來一個問題?”
微微一笑,王翰不慌不忙的言道:“爸,這不是我弄出來的問題!而是你自己的問題。”
“我有什麼問題?”王振國道。
“您的問題就是您的身份。作為共和國的少將將軍,您想呀!在九七即將臨近的今天,您適合出現在香江嗎?若是被人發現,共和國的少將突然在這種敏感時期莫名其妙的抵達香江,您想那會發生什麼事?將造成什麼影響?”
“哎呀,不錯!這個問題我給忽略了,在這麼敏感的時期,我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在香港露面。”
“而大伯這邊,我想祖父所委託的那家律師行既然在香江有如此高的信譽度,那他們做事肯定是非常嚴謹的。所以,如果大伯您僅僅帶回一紙書面委託書回去,恐怕他們未必就會讓大伯您取回爺爺的遺物吧?我想他們考慮問題不會那麼簡單的。”
“沒錯!”王貫東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他們如果不當面見到四弟本人,恐怕是絕對不會答應讓我們拿回父親的遺物,書面委託的公信力還不夠呀!”
“所以呀!”王翰道:“我想來想去就想出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請大伯您在北京多留幾天,再給香江去個電話,請那個律師行的律師帶著爺爺的遺物到北京來。由他們當面確認父親的身份奇Qīsūu。сom書,而大伯您也可以順便在我們家多住幾天,和爸爸多說說話,畢竟你們已經有五十多年沒有見過面了。
相信以您在香江的聲望和影響力,請那個律師行的律師帶著檔案到北京走一趟應該不會成為什麼問題吧?可能的話,您還可以請二伯三伯順道一起過來,加上您和我爸爸四兄弟彼此見個面,您說呢?”
“嗯!你想的很周到,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王貫東讚賞的看了看王翰,又轉臉與王振國道:“很不錯,王翰的思維很縝密,慮事非常周到,這股子沉穩細密勁很難得。他現在做什麼工作呢?要是工作環境一般的話,不妨考慮讓他到王氏來,以他處事的周密嚴謹,相信在商場上也會很一番作為的,成就不會比王智稍差。”
而王貫東的讚賞之詞聽到王振國的耳朵裡,卻令王振國的心中又是難受不已。剛才一聽到王翰請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