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玩家,登出遊戲是怎樣呢?又或者那個宇宙根源是怎樣的呢?郭槐鎖定著打破“我”之界限向那根源追溯而去,在那裡能碰到其他“玩家”嗎,又或者我“現實中”還有個軀體?追溯著維繫逆流而上,郭槐胡亂的猜測著。
上去了之後,郭槐並未感受到根源之外的“現實”,更未感受到有什麼“軀體”存在,郭槐居高臨下清晰的可以感受著自己在宇宙中擁有的一切,就好像玩虛擬遊戲的人站在選擇人物的登陸平臺上一樣。
“唉,有新人來了。”不知道自哪裡傳來一句稀奇古怪的話,不過郭槐卻能夠清楚的明白話語的意思,嗯,新人,話語是以資訊形式傳遞出來的,緊接著是各種奇怪的話,不過精神資訊傳遞,郭槐無論如何也是聽得懂的,任何話語,在精神交流中都會轉變成方便他理解的話,他此刻念想著自己的是玩家狀態,這些資訊自然就被他的主觀如此解析了。
無限的黑暗與孤寂,似乎僅有“我”的存在,再無其他,可是這個“我”之下,卻有數不盡的“我”存在,這是天地同我,宇宙同我,萬物同我,在宇宙根源處的感受。除了這種黑暗與孤寂之外,另外一種就是迴歸母體的感覺,這裡是一切“我”的本來之處。“新人到這裡來,我們在這裡專門聯合開闢了一個交流的區域。”
鎖定著資訊的來源,郭槐直接向那來源而去,下一刻,有的不再是一個黑暗的世界,當然,如果遮蔽對資訊的解析,那一樣是黑暗的世界,連綿不斷的接受資訊,資訊組合在他“心”中形成的形象,一個黑暗中的門戶出現在他眼前。
無窮黑暗中,一扇門戶存於宇宙根源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郭槐精神掃過那門戶上的圖形,很熟悉,這在地球的記憶中是有出現過的,名為卡巴拉生命之樹。傳說人為完人所下墮,墮落之後方有“我”的存在和各種善惡之分,這棵樹演示的就是宇宙的根源與演化,而人自根源下墮,自有上升迴歸之途,上升的途徑也在此樹之上。
這裡是“我”的根源之處,無數的“我”在這裡產生下化到各個宇宙,化生成億萬生靈,而今,郭槐又回到了這裡,看起來也確實是這麼回事。無數的“我”墮落下化,可是能迴歸到這裡的“我”又有多少?想想那些被自己執念和身體各種情緒所主宰的“我”,想想那些高度凝聚散射出猶如物質光輝存在的“我”。
無能有包容宇宙一切之心量,不能破除那層“我”之界限,是不可能迴歸到這裡來,只能在生死之中無盡輪迴。“這幅圖名為卡巴拉生命之樹,是第一位到達這裡的存在所留下,用以描述宇宙的真理。你好,新來者,我叫羅維,很高興又有一位兄弟姐妹迴歸母親的懷抱。”
郭槐打量這座巨大的門戶之間,大門開了一絲裂縫,然後一位自稱羅維的精靈自其中走了出來,對郭槐介紹道。這個名為羅維的精靈擁有者黑髮和黑瞳,不過卻是傳說中精靈族的身體,在他的眸中,郭槐能夠看到一抹銀sè的光輝在瞳孔的最深處不時閃過,生與滅就在那一閃之間演化無盡,這雙瞳眸展現出來的就是一個宇宙。
“你好,郭槐。”郭槐點了點頭,隨即跟著他走進了大門。“看得出來,你似乎對那幅圖有些認識,以前見過?如果是的話,那說明在你生存的宇宙應該也有我們的兄弟姐妹存在。這幅圖對靈的下化和上升甚至宇宙的構造都描述的十分到位,經常為我們所引用,在我們旅行的時候,偶爾見得幾個資質還可以,有希望能夠迴歸的,我們都會將這幅圖給他們。”
到達這裡的存在,都是打破了“我”之界限,交流起來也是十分容易也隨意,玩家與玩家之間的交流麼,這個名為羅維的青年說著,郭槐只是點頭聽著,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陌生,還有新奇。“對了,你是從哪個宇宙上來的?也就是說,你那方宇宙本能中流淌的那個名號?”
“盤古吧。”郭槐答道。“盤古區?”羅維笑了笑:“我應該也是盤古區出身,不過盤古區可是十分龐大啊,應該是整個多元宇宙最龐大的區域,原本那個區域就大,我們這不少兄弟姐妹都是自盤古區迴歸的,所以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自開的宇宙多半也是以盤古區本有宇宙為基礎分殖,也是歸在盤古區呢。”
“因為參與開發和製作的人手太多了,還有各種友情客串幫忙,現在,恐怕連製作者不算一下都不知道那個區有多少宇宙了吧,亂七八糟的,又新增了來自其他宇宙的無數素材,秩序規則也不盡相同,整個一盤大雜燴。”
羅維一邊解釋,未免有些失望,盤古區的各sè宇宙模板多半差不多,只是秩序規則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