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真的了。
想到這裡,萬侯爺心裡一痛,原來毒娘子的聲音也不是現在這個讓人聽起來有些刺心得難受的聲音,一個使毒世家子弟在苦苦糾纏毒娘子的同時,一邊在外邊造謠,對任何人都說,毒娘子已經和他有了肌膚之親。
毒娘子為了討回公道,逼著他在大街上對著眾人說清楚。
按說當時女子地名聲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算是殺了此人別人亦沒有一句話可說,更何況毒娘子手下已經留情。
偏偏這個世家子弟丟盡顏面之後,回去向自己地母親哭訴,說是毒娘子勾引他然後故意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的。
作為一個母親,當然容不得自己地兒子受這樣的罪,再加上毒娘子玩弄男子地名聲在外,她一氣之下,竟然只聽自己兒子的一面之詞,連原委都不曾向別人問一句,在一天直接下毒想將毒娘子毒啞。
雖然那個下毒的母子都被魔教嚴懲了,但也是望了。
事後經過救治,毒娘子雖然能開口說話,但她的喉嚨卻已經被毒藥燎傷,聲音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圍在她身邊的那些糾纏著的男子也紛紛作了鳥獸散,也許她是一個啞巴就算了,但誰也受不了身邊有一個這樣的聲音和自己說一輩子的話。
魔教將這件事情查明原委之後,從上到下每一個人都怒火沖天,就連一向不動真怒的文一文都動了殺心。
唯一不生氣的就是她自己,看著最後一個糾纏自己的男子聽到她的聲音落荒而逃之後,毒娘子就笑了出聲,用她那難聽刺耳到極點
笑道:“其實,我還應該感謝她,她的毒藥終於幫蠅趕跑了。”
在魔教解散之後,她就隨著父母到了草原上,在父母逝世之後,除了這個每年一次的聚會,再就聽到什麼地方有不平之事才出外動手,平時她都獨自一人呆在草原,身邊連一個侍女都不用。
想到這些前塵舊事,萬侯爺對這個如同他小妹妹一樣的毒娘子升起了一種憐憫,像對毒娘子小時候一樣,萬侯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低聲說道:“你不明白,世界上面有很多的人都是這樣的傻子,對於情就是看不開。”
毒娘子笑了一下,點頭道:“我明白啊,其實就像萬哥你一樣,你和他同樣都是這樣的傻人,在你的心裡,還不是對恨天姐姐怎麼樣都放不下。”
萬侯爺怔了一下,伸出胖胖的手指在毒娘子的鼻子上颳了一下:“你啊,居然拿起你萬哥來開玩笑了。”
在毒娘子的面前,萬侯爺絕對和那個名震江湖地魔頭沾不上邊:“快進屋子吧,外面風大,小心著涼了。”
他的話讓毒娘子心裡先是微微的甜了一下,接著就是一陣比痛還要難受的苦楚湧上心頭:“萬哥,你怎麼還是當我是小時候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以我現在的功力,就是在雪地裡躺上那麼三兩天也未必能著涼,更何況是這樣微涼的秋風而已。”
說著斜斜的橫了站在自己身邊的萬侯爺一眼。
萬侯爺用力拍一下自己地腦袋:“瞧我這個笨蛋,老記著原來你小小的時候身體不好,受了一些風就著涼的情況,一時半會的總轉不過來。”
毒娘子的眼睛黯淡了下去:“都那麼多年了,還什麼一時半會兒的轉不過來,我看你是一輩子都轉不過了,想不起我已經長大了,到現在都差不多可以說是老太婆了。”
萬侯爺笑了一下,點點毒娘子地鼻尖:“不管什麼時候,就是你到滿臉皺紋了,也都是我心疼的小妹妹。”
說完朝小店裡努努嘴:“也不早了,我去看看我們那個老爺子安排得怎麼樣了,那十幾個兄弟都”
說到這裡,萬侯爺心裡一痛,想起原來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死地死,散的散,就還剩下這些個,卻還被昔日同樣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傷成這樣。
雖然已經把那些背叛的人殺了,也同樣還是於事無補,畢竟那些背叛地人也曾經同樣是兄弟,報仇之後那種傷痛更加厲害。
報仇只能消除心裡的氣憤,卻消除不了心裡的傷痛,傷的還是傷,殘了的還是殘了,不是說報了仇就一切都能過去了。
毒娘子當然知道萬侯爺的心情,她心裡地傷感不下於萬侯爺,那些人雖然不是她的兄弟,卻是她父親地兄弟,是從小對自己疼愛有加的人。
不管是小店裡面地還是在小酒鋪被處死的,都是從小疼愛她地叔叔或伯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毒娘子笑道:“你進去幫老爺子吧,別把他那把老骨頭累壞了,我還想在這裡呆一會兒。順便檢查一下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