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眼前的劍,梅閉上了眼睛,知道必死無疑,奪妻之恨,不死不休。
但死的並不是梅,當他睜開眼睛後,看到虛月為了救他,從後面將手裡的劍在她母親幫她定下未婚夫胸膛穿過。
到了晚上,虛月拿出一塊玉佩,“這是我母親給我的,說是他給的定親信物,我忘了仍掉了。”
虛月手裡的玉佩刺痛了梅的眼睛,在他的懷裡,有著同樣的一塊玉佩。那是他的母親交給他的,那些話現在在他的腦海裡清清楚楚的出現了,“這是我陪嫁過來的玉佩,是你們外祖母留給我的家傳寶貝,你和哥哥一人一塊,到明日你們都把它給你們的妻子。”
他的那一塊依然還安安穩穩的在他的懷裡,那這一塊?
歲月將他們又幼童變成了少年,也改變了他們的容貌。
他輕輕的把那塊玉佩從虛月的手裡拿過來,對虛月笑笑,“我幫你扔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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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月發現梅變了,不再像從前一樣愛和她待在一起,而是整天都和朋友出去,留戀於煙花之地,一去好幾天不回,回來了也只是換一下衣服,就會立刻出去。
當梅有一次換了衣服準備出去的時候,虛月攔住了他,“為什麼這樣對我?”
梅笑嘻嘻的說,“我怎麼對你了?”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虛月看著梅的笑臉,心裡一陣發緊,“我做錯了什麼嗎?”
梅看著虛月,臉上的笑容不變,“不是你做錯了什麼,而是我對你膩了。”說完,徑自繞過因為他的話而發愣的虛月,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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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月最後看到梅的時候是在青樓,她跟在梅的後面,看著梅走進去,她不顧所有人詫異的眼神,走進了一個女人不應該進的地方,在一個房間門口靜靜的聽著梅和朋友們跟女孩的調笑聲。
虛月靜靜的把門推開,站在門口。
所有的聲音都訝然而止,梅的朋友紛紛站起來,“大嫂,你怎麼來了?”
而梅卻是對著虛月大聲呵斥,“你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
虛月靜靜的看了梅一眼,反身向外走去,沒有固定的目標,但她非常清楚,那個她曾經認為非常幸福的小屋她是絕對不會回去了,終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醫館,守候在旁邊的老婆婆告訴她,她小產了,是一位年輕的小夥子送她來的。
虛月慘然笑笑,她不想問那個人的樣子,因為她知道絕對不會是梅。
對梅的愛變成了深深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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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把虛月送到醫館之後,守候到她即將醒來,就躲避到了一旁。
虛月從醫館出來,他一路護送她到了虛月宮,當他看到虛月進去之後,他知道他永遠都失去她,也許,在他認識虛月的時候,就失去了他。
梅突然對江湖失去了興趣,他發誓再也不殺一個人。
當他知道父親去世的訊息後,他就回到了他的家裡。從此後,閻君就不存在了,多了一個怪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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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看著梅,低嘆一聲,“我知道你沒辦法再和虛月了,但你為什麼不告訴虛月這個原因?你何苦要折磨她。”
梅淡淡一笑,眼裡卻又著痛苦,“虛月的性格我知道,她如果知道原因,肯定會去死。而現在,她最起碼還活著。”
貓貓低下頭,不忍心看梅的笑容,“哪怕她只是為了仇恨而活?”
“哪怕她為了仇恨而活,但她還活著。”梅看著天上的月,舉起手裡的酒瓶,狠狠的喝了一口。
………【第二十一章 衛妹妹】………
貓貓慢慢的站起來,拍拍衣服,“梅,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但我告訴你,你覺得對不起虛月是你的事,不能叫杏兒幫你受罪。”
梅看著貓貓,“可是,她是我的女兒啊”
貓貓的爪子已經直接點到梅的鼻子上了,“你沒有權利叫你的女兒幫你頂罪。就算她是你的女兒,她也是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梅怔怔看著貓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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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的聲音從屋簷下傳來,“哎喲,誰把瓶子亂扔啊。”隨即她用手摸摸肚子,“寶寶別怕,媽媽不會讓你摔倒的。”
她下一秒的吼叫就是,“貓貓,你又偷了我幾瓶玫瑰酒?”
踏地勸阻的聲音馬上傳來,“紅,你不要往上跳啊,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啦。”
貓貓和梅對望一眼,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