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之前伸手欲攔地那輛馬車已經穩穩地停在路邊。一個拿著馬鞭坐在車伕位置上地老頭在劇烈地咳嗽。老鼠地眼睛眯起了。難道那一鞭竟然是眼前這個趕車地老頭髮出地?
老頭完全沒有注意到老鼠眼裡地恨意。他地眼已花。他地背也駝了。拿著鞭子地手也因為剛剛那陣劇烈地咳嗽開始發抖。似乎全身地氣力都被那咳嗽帶走。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行將就木地普通老頭。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老頭。老鼠卻不敢動,連手都不敢抬一下。
車廂的門簾從裡面被一隻修長的手掀開,一個文質彬彬的少年出現在老鼠的眼裡,他先看一眼趕車的老頭,淡淡的道:“老傑,你的咳嗽好像又重了。”
“不算什麼。”趕車的老傑平息著喘氣:“多謝少宮主的關心。”
少年微微點頭,算是回答老傑的話,轉頭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貓貓:“此人已經昏迷不醒,兄臺又何必趕盡殺絕。”
說完之後把手裡掀開的簾子放下,向已經喘過氣的老傑吩咐:“老傑,你把那個人抱上馬車。”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老鼠一眼,老鼠的眼裡漸漸出現了憤怒,但他的話裡卻完全聽不出一絲怒意:“我覺得你至少應該問我一下吧。”
只可惜,車廂裡沒有任何的聲音,而趕車的老傑也慢慢地從馬車上下來了,他徑自越過老鼠的身邊,把趴在地上的貓貓翻身抱起。
就在貓貓的臉剛剛從地上轉過來的時候,那車廂裡似乎發出了一聲抽氣,在老鼠還沒看清楚的時候,那少年已經站在了老傑的身邊,一直在老鼠眼裡淡淡的文質彬彬的臉居然有些發青。
少年這時候看著老鼠了:“他怎麼了?”
若說老鼠剛剛覺得少年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是一種侮辱的話,那麼,現在他寧願這個侮辱在持續下去。
少年的眼光讓老鼠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他他”
老鼠驚恐的看著少年手裡捏著的石灰包,“你是誰?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他剛剛擲出的石灰包竟然被那個少年接住了,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老鼠卻是清清楚楚的,他們教裡的這個石灰包和江湖上一般小毛賊所用地用些不同,在那裡面,除了石灰。還加有一些易爆東西,只要擲出,哪怕僅僅是碰到一隻在空中飛著的蚊子,也能讓它濺裂。
但老鼠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石灰包在少年舉起的掌心裡緩緩的轉了兩圈之後,就安安然然地落在他的掌心裡,不論這少年是誰,就是這一份內力都讓人心驚。
想到貓貓一旦受到這樣的人庇護。自己一定要把貓貓帶回教裡的任務就變成不可能,老鼠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大俠有所不知,這個人是一個強盜,在下只是想把他帶到衙門而已。”
“哦?”少年把玩著手裡接過地石灰包,想著貓貓的身份:“你是公差?”
老鼠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但也頻頻點頭:“嗯,我是京城六扇門的。”
“那好,你走吧。”少年沉吟了一下:“我不殺你。”
“可是”老鼠望著老傑手裡的貓貓:“那他”
“我不殺你已經是不錯了。”少年說著殺人就好像說要去那裡請人吃飯一樣,臉上依然是一派的文質彬彬溫雅有禮。
老鼠已經向後退了,嘴裡卻存著一絲幻想在問:“我是官差,難道你敢和朝廷作對?”
“就算是皇上來了,今天也別想從我手裡帶走他。”少年淡淡一笑,有一種淡淡的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出這句話,跟著手指一彈。看著自己手裡飛出去的石灰包在百米之外落地時飛濺出地白霧,才轉頭對著老鼠道:“我是他的朋友——冥月。”
冥月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將手心從貓貓的背心挪開,輕柔的把貓貓放平在床上,再仔細地幫她蓋上被子。
旁邊守候的老傑連忙遞過來一盞茶:“少爺,怎麼樣?”
冥月搖搖頭。示意老傑把茶拿走,低頭看著貓貓在昏迷中皺得緊緊的眉頭,知道是她體內地兩道內力糾結讓昏迷中的她都無法忍受,想到這裡,冥月心裡莫名其妙的一痛,忍不住伸手幫貓貓將眉頭撫平:“她體內的傷勢可謂奇怪到了極點,竟像是被人強壓了一種古怪的內力進到她的氣海之中,就算是以我地功力,也不能把她的傷勢壓下去,若不是我這樣幫她運氣壓制她體內的那道內力。恐怕她已經”
老傑驚訝的說:“以老奴的眼光來看。那天那矮小的男子功力絕對不會太高,又怎會”
冥月點點頭。閉目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