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起頭對視著冥月。聲音不大但絕對能讓冥月感覺到這是他地決定:“老奴覺得少宮主還是回去地好。要不老奴無法向宮主交代。”
冥月當然能感覺到老傑地語氣。他地臉也沉下來了:“老傑。你既然知道自己自稱老奴。就應該明白我不會聽你地。”
冥月的話讓老傑頓時愣在那裡,吶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雖說他在虛月宮的地位說起來是奴僕。但他從上代宮主開始就一直呆在虛月宮,就連虛月也是在他地照看下長大,從一日三餐到出門跟隨,直到撿到冥月之後,虛月就指派他跟著照顧冥月,雖然冥月從小對他都是淡淡的,但也從來沒有真的拿他當奴僕看待,連重話都未說過一句,可是
老傑的神情冥月當然看得清清楚楚,心裡不由一陣煩燥。他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太重了。更知道老傑也是怕虛月為此責怪自己,不由放柔聲音對依然愣在一旁的老傑說:“老傑。家師的脾氣我自然知道,凡事我自會承擔。”
冥月放柔的聲音讓老傑心裡一陣欣慰。正準備開口再勸地時候,冥月的決定已經下來了:“你也不必再說了,我的主意已定。”他看著老傑淡淡的一笑:“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回虛月宮覆命吧,省得家師牽掛。”過真氣,等著貓貓恢復平靜後,冥月才吹熄她房裡的蠟燭起身回房。
剛回到房間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時才發現裡面已經沒有茶了,雖然說練武到了一定的境界,消耗真氣幫別人療傷並沒有什麼大礙,但這些天下來還是讓他還是覺得疲憊不堪,更是覺得口乾舌燥。
剛開口準備叫老傑,突然想起白天的時候老傑就已經回冷月宮了,苦笑一聲,只能是自己強打精神走回貓貓的房間倒水。冷,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就發現一個人站在貓貓地床前。
夜已深,天上地月落入山下,現在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間,整個房間都被黑暗籠罩著,但冥月卻知道在貓貓地床邊站著一個人,他身上的黑衣和夜色融成一體,依舊逃不過冥月地感應,更何況冥月在最黑的時候也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他修煉的本來就是虛月宮的夜月心經。
推門聲讓黑衣人警覺,他連頭都不回,立即化掌為刀朝貓貓的頸部砍去。
冥月想都不想的也是一掌朝那黑衣人擊去,他知道自己沒辦法攔截那人砍向貓貓脖子的手刀,唯一的辦法就是逼著此人自行收手。從他推門看到這個黑衣人的時候,就知道這人的武功絕對不差,雖然他現在是疲憊不堪,但貓貓的房間就在隔壁,由於擔心貓貓的安危,當他回房後都會刻意加強貓貓房間的感應,以他的內功心法和自身的修為,在刻意之下,就算是一隻老鼠接近貓貓的房間十米內他都能察覺到,可是這個人竟然是他推開門才發現的。
冥月這一掌用了十成地力。若黑衣人不轉身接招或者避開,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虛月宮世世代代在女子的手上都能在武林中立於超越的地位,和武林兩大聖地空門和緣門鼎足並立,不用說,它的武功就絕對有過人之處。
冥月練地心經和虛月一樣。都是虛月宮的幾代無人敢貿然修煉的夜月心經,他在幼時被虛月以藥物洗去記憶,也因此因禍得福,在能夠練武的年齡既擁有了練武的體格又有了夜月心經必須的虛無心。
以冥月現在的功力,這天下絕對沒人能夠不避不擋硬硬地承受他的這一擊,就算是虛月也不行。
黑衣人當然也知道自己若被冥月的這一掌擊中,唯一的下場只有死。他已經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氣壓在冥月地掌力引動之下開始變化。他的眼裡出現一絲悲傷,很快的就被一種決絕取代,手裡的去勢不變,依然是貓貓的頸部,而他的身形也未移動半分。
他和貓貓之間不知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為了殺死貓貓,竟不惜賠上自己的命。
當黑衣人地手刀嚴嚴實實地砍在一個人身上後,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活著,不但活著,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
難道冥月開始逼在他背後的那一掌只是一個空心枕頭?
可是,在他背後的冥月啦?
黑衣人不敢回頭,他似乎知道冥月的視力並不受黑夜的影響,更怕冥月看到他的臉。
“老傑?”冥月的聲音在他的前面響起。讓黑衣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這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貓貓躺著地地方,也是他地手刀砍落的地方,難道他砍中地是自己的少宮主?冥月地眼睛在黑夜裡的確看得見,他已經看清楚站在他身前的人是應該已經在回虛月宮路上的老傑。
當時冥月的手掌離黑衣人不到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