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也學過內功,當然能看出來那些線條都和人體地經脈走向吻合。
看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貓貓鬱悶起來,嘴裡無聲的碎碎念:“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成?”
沒有了動力,眼皮又開始耷拉下來,人也進入迷迷糊糊地狀態,迷糊間又看到那些圖形。這次貓貓不提起精神了,而是由著自己保持這個狀態,隨心把那些線條的走向記下來。
好不容易記到一半,貓貓心裡突然一驚,又睜大眼睛看著牆壁,上面的圖形在貓貓有精神的時候又消失不見了,看到的只是依稀彷佛像人物一樣的石頭條紋。
貓貓怔怔往地上坐去,嘴裡一直叨唸著:“不對啊。”她實在覺得不對,毒王曾經仔細的給她講過經脈這個玩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以前練功的時候也對它有了一定的瞭解,可是按她剛剛記下來的那些圖形來看,它們就不正確,上面都是逆行和混亂的經脈走向。
貓貓把那些圖又細細的回想了一下,嘴裡就碎碎唸了:“這不是教人自斷經脈自殺嗎。”
就在同時雲長老的聲音也傳來了:“誰讓你坐下來的?”
雨長老柔柔的聲音從她休息的房間裡傳出來,“師妹,我看他站得也夠久了,就讓她去睡吧,呆會讓送早飯過來的小紅她們看到了也不好。”
過了半響,雲長老不情不願的聲音才傳來:“你可以去睡了。”
貓貓站起來揉揉發麻的腿:“我睡哪裡?”
雨長老已經出來了,先刮刮貓貓的鼻子,笑著說:“你就不知道老實點不吃苦頭嗎?”看著貓貓皺著眉頭又準備反駁。連忙搖搖頭,拉起她地手往石室的裡面走去:“我帶你去睡覺。”
“你以後就睡在這裡。”雨長老帶著貓貓走到石室的最深處,“冥月小時候也是住這裡的,
每一個進來修煉夜月心經的人都住在這裡。”
貓貓的眼睛瞪大了:“夜月心經?”
她的驚訝讓雨長老也跟著驚訝起來:“到無涯齋當然是修煉夜月心經了,難道宮主沒有跟你說?”
“沒有。”貓貓搖搖頭,她雖然猜到這裡有一些好處,但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虛月宮最高深的功夫夜月心經。
“那夜月心經在哪裡?”貓貓心急地問雨長老,“現在就給我看看好不好?”
雨長老搖頭的速度很快。貓貓心裡一涼:“為什麼,不是讓我修煉它的嗎?”
“因為夜月心經不是一本書,”雨長老的臉色不知道為何多了一種濃濃地惆悵:“我和師妹兩個人在這個石室裡已經居住了將近二十年了,依然還是沒弄清楚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十年?”貓貓本來是困得不行了。但現在所有的睡意都沒有了,而是瞪大眼睛看著雨長老的膚色,和她感覺中的一樣,她們的膚色地確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結果,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她們居然在這個地方呆了二十年。驚憾之餘,嘴裡已經碎碎有聲:“你們居然在這個鬼地方呆了二十年,要是誰強迫我在這裡呆二十年,恐怕我早就自殺了。”
雨長老搖搖頭:“我們呆在這裡倒沒人強迫。”她幽幽的說:“按虛月宮的規矩,只有宮主可以不受限制的進到這裡。但是每一個虛月宮的門人,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可以向宮主提出修煉夜月心經。經過宮主地考核之後,夠條件的就可以進來修煉了。”
這時候她地臉上突然出現一種驕傲的神情:“近百年來。我和師妹就是除了各代宮主之外唯一有資格進到這裡地人。”
她的話讓貓貓更鬱悶了:“那你們學會了就應該出去了,還呆在這裡幹嘛?”
雨長老地臉色頓時又變了:“問題是我們一直以來都沒有修煉成功。甚至夜月心經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它就在這個屋子裡面。”
“那你們為什麼不住在這間屋子?”貓貓撓撓頭:“這樣不是容易找到它。”
雨長老點點頭:“你說得沒錯。問題是我到後面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只要在這間屋子呆久了。每天超過了一個時辰,我自身的功力就會受到影響,非但沒有找到夜月心經,連我以前地功力也退後了很多。”
“為什麼?”貓貓驚叫了出來:“那這樣豈不是偷雞不著失把米?”
“沒錯,”雨長老點點頭:“原以為是我資質愚昧,只是我一個人是這樣,我就縮短了進來的時間,每天只進來半個時辰,師妹則整天呆在這裡,直到有一天我進來的時候發現她昏倒在地上,才知道她也和我是一樣的,只是她心性好強,明知道不對還拼死撐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