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殺了你和冥月的,她是因為梅,梅是她的朋友,又欠了你一條命,所以貓貓才不殺你們的。這就是貓貓,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恐怕都不會放過你們。”
看著虛月突然漲紅的臉,毒姑接著冷笑一聲:“她連你們這樣的人都放過了,難道不會放過白夜?白夜再怎麼樣也沒有你們那樣不講良心。”
“你…”虛月氣得臉色發青,她的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卻說不出一句話。
毒姑笑得更甜了,她的臉上全是痛快的表情:“我怎麼啦?我不像貓貓,對某些人不要臉的人有些難聽的話說不出來,也不是男人,看到你是女人就沒辦法計較,更不是宣武那樣的修煉之士,他對你的所做作為雖然也是不滿,卻不願意過分的說一個和自己師門有淵源的長輩。”
“我是毒姑,對我看不慣的事情就會罵。”毒姑的頭昂得高高的:“要不是你一再以為自己沒有做錯,傷害別人之後還一味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宮主,我其實都不想開口。”
她斜斜的望一眼手指開始被氣得發抖的虛月,悠悠的說道:“我也有一個處事的原則,對一個我看不起的人,別說是和她說話,就是罵我也不想罵她的,別髒了我的嘴。”
虛月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好大的膽子。”
毒姑笑了出
我的膽子不大,但絕對明白實力說話,對你這樣一個T|人,我還是可以的。”
虛月咬著牙:“你出去。”
毒姑一屁股坐到虛月身邊的椅子上面:“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慢慢考慮,要知道,你心裡比我還著急這件事情。”
看著怒氣衝衝卻又無可奈何的虛月,毒姑甜甜一笑:“這就是誰最擔心誰吃虧。”——
貓貓剛踏出大門,就看到宣武一臉嚴肅的從外面走過來。
貓貓就笑了出來:“什麼事情能夠讓我們什麼東西都不放在心上的宣武眉頭皺成這樣啊。”
宣武不但是眉頭有些皺,他的聲音也很悶,看到貓貓之後眼睛一亮,他本來就想找貓貓:“這麼好的天氣,看來你也是想出去溜溜了,要不要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貓貓的眼睛就跟著亮了:“你想帶我去哪裡?”
她知道宣武絕對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要帶自己去的地方不是有他的用意就是有好玩的東西。
看來好玩是不可能了,因為宣武已經說出來那個地方的名字了:“杭州府衙。”
“府衙?”貓貓皺起眉頭看著宣武:“那裡有什麼好玩的?”
“有。”宣武點點頭:“不過不是好玩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貓貓跟在宣武后面,還沒有轉到府衙前面的大道上,就聽見一陣陣的嚎啕大哭,其中也有叫大人做主的哀求聲,就這些聲浪聽起來還不是少數人在哭。
貓貓朝宣武看一眼,小聲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宣武臉色凝重的搖搖頭:“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貓貓一走過街道的轉角,心裡就嚇了一跳,在府衙前的大道上,無數個人都跪在地上,在他們的身前都有一具用白布包著屍體,這個長龍把從府衙前開始排起,把整個大道都佔得滿滿的了。
在宣武的示意下,貓貓慢慢的從這些人中間走過,一直到了府衙前面,在那裡,杭州的知府大人正站在衙門前,一個個小聲的安撫著離自己最近的人。
他身邊那些平時都是一副囂張樣子的官差臉上都是除了不忍和難受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平時那種囂張跋扈都沒有了。
不知道為什麼,貓貓的心裡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原來衛淡之殺的那些女孩子的樣子立即就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她已經隱隱感覺到那些屍體都是與衛雪和白夜有關。
小老頭和老太太也站在府衙前,老太太已經哭得喘不過氣,讓貓貓嚇了一跳,急忙走到她的身前:“你怎麼啦?”
她不問還好,一問小老太太的哭聲就更響了,手指著那些人:“我看著實在是忍不住,太可憐了。”
貓貓強行把心裡開始的那種想法壓下去,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急急的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搖搖頭:“我心裡難受,實在是不願意說,你自己去看吧。”
貓貓向宣武看了一眼,想問他,卻看到他正在和知府不知道低聲說些什麼,只能是自己走到一具屍體的前面,歉意的朝跪在他後面的人點點頭之後,用手指輕輕的把他頭上的白布揭開,一張幼稚的臉就出現在貓貓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