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勝,正是犁庭掃|穴、斬草除根之機,這回走了項楓和項英,這兩人賊心不死,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不能逮到這兩個主犯,讓他們養復元功、恢復實力之後,再和此人遙相呼應,後患無窮啊!」
「楚少俠說的是,」一直站在末位的燕召也出言幫腔,「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人的武功委實太高,誰也不知他會不會出山,再惹動武林風暴;何況他一向站在項楓那邊,實是項楓的守護神,這回雖因夢芸小姐加以牽制,才不至於下山協助項楓,但論其以往之惡,殺之有名,絕非不教而誅。大好良機,稍縱即逝,若不趁我方初勝,士氣大振之時,一舉殲滅項楓等人身後的勢力,恐怕就要坐失良機了。」
「這也沒錯。」白素平嘴上雖沒說出口來,但他微微頷首,卻也將態度表明了,何況一邊坐著的李含,及他身旁同坐的點蒼三劍,也是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白素平以掌門之尊,雖然不喜歡遵從楚心這下輩人的決定,更是厭惡燕召這新降者竟出言相挺,彷彿他已是楚心的忠心追隨者,全不將自己這些正道中人放在眼中,但華山門下一向以溫和待人處事,也不想就此干犯眾怒。
突地,白素平和點蒼三劍似有所覺,同時起立,身影如電向上飛彈,一聲「誰?」還沒來得及喝出來,屋頂上頭衣裳震風之聲已然渺去。
知道就算現在去追也來不及了,屋內人面面相覤,目中都有驚疑之色,他們都知道,來人輕功和內功都著實不凡,也不知他已在屋頂上竊聽了多久,全不露聲息,當真稱得上神秘莫測,確是勁敵,別說外頭的弟子們絕攔不下此人,就算屋內之人都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若是落單時對上此人,恐怕也難有勝望,在這君羽山莊附近,能有這麼高深實力的,怕也不過一人而已。
一思及此,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覺得,秦夢芸雖系出明師、武功高明,但要去牽制此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過看他竟沒來此協助項楓,恐怕秦夢芸武功雖不敵,全力以赴的結果,也令他吃了點虧。
「這下子…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不錯,而且要快!」看楚心還微微呆然,顯是震於方才此人顯示出的絕世武功,不由得心生懼意,到現在還吶吶的,連話都說不口來,這師弟武功輩分都高,頭腦也不錯,就是遇事不夠果決明斷,昨天若是他決斷的快些,攻進來時也不至於連項楓父子的身影都看不到了,現在又是這樣,看得燕召也急了,不得不出口幫他一把。
「能在如此近處竊聽我們談話,還不被發覺,這種功力除香公子外,再無第二人有。秘密既已外洩,若不快點解決此人,讓他兔脫,日後必有禍患。」
身形渺若飛鴻、瞬息千里,快到連山莊牆頭上守衛的三派弟子都沒看清是人是鬼,不由得一陣陣交頭接耳,但秦夢芸可管不得這麼多了,她現在只想立刻回到小屋去,想盡辦法也要把香公子弄走。
方才他們言談之中雖未指名,但秦夢芸仔細聽來,以廳中諸人的武功實力和江湖地位,能讓他們如此忌憚、必欲除之而後快的,除了香公子外,還有誰人呢?
若不是一想及此,不由得心緒微動,這才露了痕跡,以秦夢芸現在的功力,就算再聽上一時半刻,只怕廳中人也難察覺。
在小屋中轉來轉去,每一間都找過了,偏是到處都沒有香公子的身影,沒一下子秦夢芸便轉了出來,只急的香汗淋漓,滿面皆是惶急之色,在這緊要關頭,偏偏香公子卻是不在,讓她想報訊都找不到人,這可該怎麼辦才好?
偏偏愈急,時間過的愈快,正當秦夢芸急的站不住腳,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小屋周圍忙不迭地轉來轉去的當兒,遠處大隊人馬上山的聲音,已經是愈來愈近了。
正當此惶急之際,急的香汗淋漓,全身都熱起來的秦夢芸好不容易才想起來,香公子曾經說過,「如果在房裡找不到他,那他就在屋外向東半里的崖上」,看來這人不知大難將至,還在那小山崖上逍遙自在呢!
好不容易趕到了小山崖上,身後山路上大批人馬已是聲氣相聞,秦夢芸一眼看到香公子正面對崖外,悠閒地欣賞著對面叢林風光,好不容易放下心來,只足登時一陣痠軟,靠著香公子及時回身攙住,嬌軀才不至於滑下地來。
「怎麼了?來的這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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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他們…要…要來對付你…」喘息未定,秦夢芸只覺渾身似欲脫力,軟綿綿地差點站立不住了。
其實秦夢芸也知道,這是因為自己聞訊之後,慌急之下,奔跑行步完全不合規矩,全力奔行之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