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道,“不必,留在府衙吧。”
陸追插嘴道,“大人會幫忙照顧。”
“當真?”這次輪到花棠與趙五吃驚,見到一個飛蛾都能躲到被子裡不出來,居然還能照顧紅甲狼?
雖然不咬人,但也是劇毒啊……
“是。”趙越道,“不必擔心,這隻紅甲狼不會咬人。”
花棠道,“這我倒是相信,但大人怎麼突然就能接受了?”完全不合理啊……
暗衛則是紛紛用充滿崇拜的眼神看他,果然還是要大當家出手,這就治好了多年的疑難雜症,很值得繡一面錦旗。
晚些時候,趙越果然便與陸追一道折返蒼茫山。府衙裡頭,溫柳年坐在桌邊,正在看著桌上的紅花鏤空小木盒。
紅甲狼努力從縫隙裡伸出觸鬚——想出來玩!
溫柳年:……
紅甲狼不斷用腦袋蹭。
溫柳年環顧四周,找了根小木棍將鎖釦挑開。
紅甲狼立刻興高采烈冒頭。
溫柳年條件反射,立刻將它壓了下去。
紅甲狼:……
又戳頭!
看著它蔫兮兮趴著不動,溫柳年又覺得自己有些不友好,於是將小木棍丟在一邊,在心裡默唸這是一隻螃蟹,這是一隻螃蟹,這是一隻螃蟹!
須臾之後,紅甲狼又小心翼翼蹭出來。
溫柳年努力沒讓自己跑出去。
不戳頭了吶……紅甲狼奮力一翻,從紅木盒裡掉了出來,在桌上晃晃觸鬚,開始圍著圓桌跑圈圈。
有一點好玩。
溫柳年盯著它看,覺得……似乎這隻蟲子的確不怎麼嚇人。
紅彤彤的,又圓,看上去還有些憨。
跑了幾圈之後,紅甲狼有些累,於是趴在溫柳年面前,小觸鬚豎得筆直筆直。
想起先前花棠說過的話,溫柳年從一邊的瓶子裡倒出一些乾肉末,紅甲狼果然便埋頭狂吃起來,吃飽就自己爬回紅木盒,打算睡覺。
溫柳年鬆了口氣,幸好不亂跑。
一人一蟲相處勉強和諧,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夜半時分,趙越與陸追也順利回到朝暮崖,雖然先前已經將所有弟子都撤到了騰雲堡,不過由於四周機關遍佈,所以倒也沒有外人闖入過的痕跡。
陸追點燃燭火,“只怕此番會是一場惡戰。”
趙越道,“這是我與穆家莊的私人恩怨,你其實不必插手。”
“外人是不該插手,不過你我情同手足,又何必見外。”陸追笑笑,“況且多年未曾好好打過架,正好鬆鬆筋骨。”
“多謝。”趙越拍拍他的肩膀。
“若真想謝,他日大當家與大人成親之時,封個大紅包給我討喜氣便可。”陸追道。
“咳咳!”趙越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為何已經想到了如此長遠?
陸追繼續道,“此番下山,也差不多該準備聘禮了,據說溫大人家裡是大戶,規矩也多,這種事還是馬虎不得。”就算會被溫家人揍,也只好認了。
趙越瞪大眼睛,“聘禮。”
“是啊,聘禮。”陸追比他更吃驚,這難道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提親應該帶聘禮,總不能是……嫁妝吧?
陸二當家被自己雷了一下,這種可能性,還是不要發生為妙。
趙越道,“此事以後再說。”
“為何還要以後再說?”陸追有些納悶,“自然是越早準備越好,追影宮據說連賀禮都已經送過來了。”
趙越:……
什麼?!
陸追繼續道,“至於喜帖——”
夠了!”趙越心力交瘁。
陸追:……
我還沒說完。
趙越道,“此事我自己會做決定,現在先商議要如何對付穆家莊!”
陸追道,“還有最後一句。”
“什麼?”趙越問。
“大當家可聽過孔雀門周頂天周老前輩?”陸追道。
趙越點頭,“自然。”
陸追道,“他是溫大人的義父。”
“什麼?!”趙越震驚無比。
“聽左護法說的,應當不會有錯。”陸追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所以我說,還是要早做準備為妙,這裡頭□□。”
千里外的江南,一處豪華闊氣的宅子裡頭,兩個中年男子正在相對飲酒,一個斯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