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趙五點頭,叫兩三個暗衛與他一道前往,又派人去城外軍營送信,讓尚雲澤與木青山多加小心。
臥房內,趙越將毛巾在熱水中擰乾,細細幫他擦乾淨身子,又換了套乾淨裡衣。
溫柳年睫毛動了動,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他。
“感覺怎麼樣?”趙越問。
溫柳年眉頭微皺,覺得大腦有些混亂,過了好一陣子才逐漸明白過來,於是問,“你有沒有受傷?”
趙越搖頭,嗓子有些沙啞,“對不起。”
“我傷得很嚴重嗎?”溫柳年又問。
“皮外傷,有些中毒。”趙越道,“不過有左護法在,五日之後便能配好解藥,不用怕。”
“那就好。”溫柳年撐著想坐起來。
趙越將人抱到懷中,喂他吃了藥。
“到底是什麼東西?”溫柳年問。
“野傀。”趙越道。
溫柳年皺眉,“野傀是什麼?”
“西南苗疆那些下三濫的門派弄出來的東西。”趙越大致給他解釋了一遍,“方才陸追在院外,現在應該已經去山中檢視了。”
“關好城門,讓城外的百姓和士兵也小心。”溫柳年咳嗽,“若是從山中跑出來,難免會傷及無辜。”
“小五與左護法會處理好。”趙越道,“別想了,好好休息。”
溫柳年靠在他胸前,往被子裡縮了縮。
“冷?”趙越握住他的手,就覺得一片冰涼。
“嗯。”溫柳年閉著眼睛道,“腳也冷,有點暈。”
“流了那麼多血,會冷也是理所應當。”趙越道,“喝點紅棗銀耳湯?”
“不想吃。”溫柳年道,“想睡覺。”
趙越試探道,“我抱你睡?”
溫柳年一刻猶豫也無,甚至連眼睛也沒睜,“好。”
府衙的床不大,兩個成年男子只能勉強擠在一起,趙越小心避開他的傷處,將人抱進懷裡。
溫柳年道,“暖和。”
趙越催動內力,將被窩弄得更暖。
溫柳年縮在他胸前,“此事過後,我一定會瘦一大圈。”
“再吃回來便是。”趙越手在他背上輕拍,“蒼茫城吃完了,我便帶你換個地方繼續吃,直到養回來為止。”
溫柳年笑笑,“好。”
“睡吧。”趙越道,“好好休息。”
溫柳年抓住他的衣袖,很快便又睡了過去。
溫暖的氣息透過薄薄裡衣,一直傳到骨子裡,驅散了那原本揮之不去的寒氣,變成一片柔軟棉絮。
很舒服也很暖和。
第二天清晨,溫柳年還在沉睡,趙越幫他壓好被角,又確定脈象已經比昨晚平穩之後,方才出門去找陸追,想看他昨夜有沒有收穫。
“大當家。”木青山一路小跑衝進院子,“大人怎麼樣了?”昨夜聽到訊息便擔心得要命,又要忙著調撥軍隊加強防守,抽不出身回來,這陣好不容易處理完,便趕緊趕回來看究竟。
“沒什麼事,還在睡。”趙越問,“城外情況如何?”
“訊息暫時沒有公佈,只說讓大家加強戒備,以防蒼茫山出亂子。”木青山道,“城門也加強了守衛,在人多處都加強了巡視。”
“穆家裝的人呢?”趙越問。
木青山搖頭,“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大人若是傷勢遲遲不好,應當也隱瞞不了多久。”
趙越點頭,側身讓他進去看溫柳年,自己則是躍過牆頭回了尚府。
“大當家。”不僅是陸追,花棠與趙五都在小院中。
“抓到了?”趙越問。
“身體沒找到,只有一條胳膊一顆人頭。”陸追道,“天色太黑,山中又下了場雨,很難繼續找下去。”
“我已經看過二當家帶回的屍體殘骸,應當確定是野傀無誤。”花棠道,“雖說被斬首斷臂,不過只要蠱蟲仍在心脈之中,身體便依舊能四處跑動。”
陸追後背發麻,“怪不得當初武林盟主要率眾滅之,聽上去就��幕擰!�
“我能不能問大當家一件事?”花棠試探,
趙越點頭,“自然,左護法請講。”
“據大人先前所言,大當家應該在西南住過一段時間。”花棠道,“可曾聽到過訊息,有哪些門派與野傀有關?”
“我自幼雖追隨師父在苗疆殷崖住了十八年,卻一直就與世隔絕,極少與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