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目驚心;大片淤黑也還未曾褪去,溫柳年只看了一眼,便堅決擰過頭——有些腿軟。
“疼嗎?”趙越問。
“還好,有點麻。”溫柳年對著牆道,“疼倒不是很疼。”
趙越道;“上藥會有點疼,忍一忍。”
溫柳年道;“嗯。”
趙越儘可能輕緩地幫他上藥。
溫柳年慘叫;“啊!”
“有這麼疼?”趙越手一抖。
溫柳年臉色煞白,“這是化骨粉嗎?”
趙越皺眉,“都是從哪裡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溫柳年老老實實道,“暗衛聊天的時候。”
“這是青藤散,療傷用的。”趙越道,“再忍一下。”
“先前為何沒這麼疼?”溫柳年問。
趙越道,“因為先前你在昏迷。”
溫柳年道,“那你先把我迷暈。”
趙越:……
此生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提這種要求。
溫柳年苦著臉,“疼。”
趙越激勵,“知府大人怎麼能怕疼?若讓百姓知道還了得。”
“這話我娘也說過,當時我五歲,不小心摔了腿在家中哭,她便說堂堂男兒怎能怕疼。”溫柳年感慨。
趙越問,“然後呢?”
溫柳年道,“然後我便哭了整整一下午。”
趙越:……
但是再疼也要上藥,由於覺得自己短期內似乎不會再昏迷,溫柳年只好緩了緩,而後便深吸一口氣,“來吧。”
趙越拉過他的身子,讓人靠在自己懷中。
溫柳年意外。
趙越道,“這樣會舒服一些。”
溫柳年蹭了蹭,“是舒服了很多。”
趙越突然問,“你有沒有吃過酸湯雞?”
“沒有。”溫柳年一聽就流口水。
“是先前師父最拿手的菜。”趙越輕輕幫他上藥,“湯很鮮,酸味是出自泡菜,雞是選上好的黃玉野雞,用瓦罐密封,再用小爐灶細細煮上三個時辰,揭蓋時整座宅子都是香的。”
“嘶……”溫柳年照舊疼得吸冷氣,不過關注的重點卻不再是傷口,“什麼是黃玉野雞?”
“只有苗疆才有,在雲南深山中長大,一直便飲清泉吃菌覃,所以肉質也比其餘雞肉要鮮美。”趙越將藥粉推開,“以後有機會做給你吃。”
“好啊。”溫柳年點頭。
“還有炒餌塊,汽鍋米線,瓦片烤魚。”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