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雲澤道,“自然不要。”‘
木青山猶豫,“但是看趙大當家方才的表情,似乎不怎麼高興。”
尚雲澤心想,不高興就對了。
若是哪天兩人見面時喜笑顏開,那才是活見鬼。
“我是好心!”趙越將溫柳年放在椅子上坐好,“你可知它叫什麼?”
溫柳年道,“蟲。”
趙越被噎了一下,“我養了將近十年,名叫紅甲狼。”
溫柳年虛偽稱讚,“名字真好聽,大當家果然好興致。”快些拿走!
“從苗疆帶過來的。”趙越耐著性子道,“將它帶在身上,能防止蠱蟲入體。”
“嗯?”溫柳年抬頭看他。
“穆萬雷最擅長便是以蠱攻人,你要與他打交道,還是小心為妙。”趙越道,“即便是有左護法在,也未必就能防備到滴水不漏。”
“很罕見?”溫柳年問。
“僅此一隻。”趙越道,“蠱王雖說罕見,卻也能用藥物養出來,紅甲狼只能碰運氣。”
“如此珍貴,那我便更不能收了。”溫柳年道,“大當家還是帶回去吧。”
趙越氣結,兇巴巴道,“我也並不是很想送你!”
那就趕緊拿走啊!溫柳年雙眼充滿期盼。
趙越隨手抄起盒子便出了門,簡直就是黑風煞氣。
書呆子不識好歹!
溫柳年鬆了口氣,坐在桌邊喝茶壓驚。
他此生最怕便是各類爬蟲,更別提這隻還有毒。
簡直連膝蓋都要發軟。
“大當家。”對面尚府,陸追正在對月飲酒,“可要一起喝一杯?”
趙越怒氣衝衝坐在他對面,將木盒放在桌上。
陸追道,“是出去幫紅甲狼找蟲子解饞?”
趙越仰頭飲下一杯酒。
陸追瞭然,“看樣子是剛從府衙回來。”
趙越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實在太明顯。”陸追道,“除了溫大人,也沒誰能有此等本事,將大當家氣成這樣。”
趙越臉色愈發鐵青。
陸追道,“這次又是為何?”
趙越將方才之事說了一遍。
陸追吃驚,“大當家居然捨得將紅甲狼送人?”
趙越道,“暫借!”
暫借也很不容易啊,陸追開啟盒子,打算餵它一些酒,卻見裡頭空空蕩蕩。
……
趙越繼續自斟自飲。
陸追道,“大當家。”
“做什麼?”趙越放下酒杯。
陸追道,“你最好再去溫大人房中一趟。”
“憑什麼!”趙越瞪眼,“我才不去!”
陸追道,“紅甲狼不見了。”
趙越:……
趙越:……
趙越:……
府衙臥房裡,溫柳年洗漱完後將燭火端到床頭,然後便鑽進被窩,打算像往常一樣看一陣書便歇息。
紅甲狼從枕頭邊爬出來,沿著衣袖窸窸窣窣爬到他手背上。
溫柳年全身“刷”一下冰涼。
紅甲狼擺了擺腦袋上的觸鬚,友好打了個招呼。
“大當家要去哪?”花棠與趙五去街上吃了個宵夜,所以回來的略晚,剛進門就見趙越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難免都有些受驚。
趙越與兩人擦身而過,帶起無數枯草。
陸追在後頭解釋,“二位不必擔心,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為何要跑這麼快?趙五與花棠到底還是不放心,於是一道跟了過去,卻恰好看到溫柳年穿著裡衣從臥房衝出來,整個人都撲到了趙越懷中。
陸追,“咳!”
湊來看熱鬧的暗衛也紛紛驚歎,這種熱情似火的畫面,大人還能不能再投懷送抱一點。
花棠:……
誰能告訴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紅甲狼在你房裡?”趙越抱著他問。
溫柳年拼命點頭。
趙越拍拍他的背,一道進了臥房。
陸追建議,“大家還是散了吧。”
暗衛戀戀不捨,真的要就此散去嗎,我們都很想聽一聽牆角。
花棠開始考慮要不要寫封書信回追影宮,讓宮主與公子準備賀禮。
進展雖說很是跳脫,但似乎也挺喜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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