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甲狼沾了一腦袋點心渣,懶洋洋趴在桌上。
已經很久沒有被捂起來吶……
另一頭,趙越拿著藥罐放在床頭:“師爺送來的。”
掃了一眼那青白色的小玉罐,溫柳年捏捏紅耳朵,半晌之後道:“或許師爺是想送風寒藥,結果卻拿錯了。”完全有這種可能性。
趙越忍笑:“那要上藥嗎?”
“不要。”溫柳年迅速鑽進被窩。
“那明天就只有繼續躺在床上養傷了。”趙越和衣靠在他身邊。
溫柳年想了想:“我自己上。”
趙越爽快將藥罐遞給他。
溫柳年趕人:“你出去。”
趙越學他:“不要。”
溫柳年:“……”
趙越似笑非笑看著他,明顯是在調戲。
溫柳年覺得心裡甚為不忿,先前佔上風的人分明就是自己,為何只是外頭做了一回,就一切都反了過來?
趙越手背輕輕摩挲過他的側臉,眼神很溫柔。
溫柳年躲了躲,自己在被窩中摸索擦藥,片刻之後表情一僵,將小藥罐拿了出來。
“怎麼了?”趙越不解。
溫柳年眼底迅速升起水霧,聲音顫抖道:“這這這當真是傷藥?”
趙越拿過小瓶子看了一眼,上頭並無標籤,聞起來倒是很清涼。
溫柳年臉色發白:“快些,我要沐浴。”
趙越翻身下床:“來人!”
片刻之後,尚雲澤開啟屋門,疑惑道:“這麼晚了,大當家還有事?”怎麼一臉急匆匆的。
木青山坐在床上,正在幫紅甲狼的背甲上香膏。
“小呆子。”尚雲澤折返,“你是不是給大人送了一罐藥膏?”
“嗯。”木青山點頭,“很好用的,怎麼了?”
“是什麼?”尚雲澤問。
“清涼膏,發熱頭疼的時候按按太陽穴,馬上就會好很多。”木青山認真道,“左護法臨走之時送我的。”
“當真只是清涼膏?”尚雲澤心裡納悶,聽上去很正常啊,那為何趙越一副被人下毒的表情。
“自然是真的。”木青山下床,“我幫你找找看,櫃子裡還有三罐。”
“清涼膏?”趙越睜大眼睛。
“是啊,就是此物,左護法臨走之時留下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尚雲澤手裡拿著一個白玉小罐,“到底出了什麼事?”
趙越表情僵了一下,然後冷靜道:“沒事。”
“沒事?”尚雲澤明顯不信。
“當真沒事。”趙越道,“大概是擦多了,所以覺得有些暈,我便過來問問。”
“……如此啊。”尚雲澤半信半疑。
趙越轉身往外走:“打擾堡主了,告辭。”
臥房裡頭,沐浴後的溫柳年正裹在被子中,眼底一片哀涼。
居然當真是風寒藥。
自己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麼。
趙越抱著他親了親,試探道:“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你敢!”溫柳年震驚坐起來,卻又瞬間倒了回去。
“好好好,不找大夫。”趙越拍拍他的背,哭笑不得道,“千萬別再亂動了。”
生平第一次,溫柳年想將自己挖個坑埋起來。
為何會如此丟人現眼。
後半夜的時候,趙越總算將人哄睡著,小心翼翼塞到被窩後,看著那張還有些淚光的臉,終於忍不住笑出來。
溫柳年在夢中生氣,迷迷糊糊轉身。
趙越從身後將人抱到懷中,動作很是溫柔。
第二天一大早,向冽便來錦緞坊找,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
“大人還沒起床,向統領先一道吃些東西吧。”木青山道。
向冽心裡納悶,溫大人一向便極為準時,若是約好了時間,回回都是隻有提前,還從未遲到過。
木青山替他盛了一碗豆汁。
“可是身體不舒服?”向冽關切,昨日天氣那麼熱,還坐在轎子裡穿了大半座城,別說又累倒了。
“大概吧。”木青山道,“昨天晚上,大人是被大當家抱回來的。”
向統領聞言便越發擔憂。
“能不能行啊?”臥房裡頭,趙越心驚膽戰問。
“行。”溫柳年臉色發白。
“不行,不準出去了。”趙越強行將人抱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