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種……莫名其妙之事。
喝過茶後,眾人便各自歇下。這一晚楚恆依舊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清晨時分方有人來報,說海龍王大勝而歸,請諸位前往王府詳談。
“可有抓獲海寇?”溫柳年問。
“有,卻都是屍體。”士兵道,“無一活口。”
果然又是如此。溫柳年心裡嘆氣,與眾人一道去了王爺府。
雖說連續作戰一天兩夜,楚恆卻依舊不顯睏倦,沈千楓道:“不愧是海龍王。”
“沈盟主過譽了,一把老骨頭,也是靠著先皇庇護,才能勉強撐下來而已。”楚恆擺手,“只是可惜百密一疏,又未能將賊人首領擒獲。”
“對方究竟是何人?”溫柳年問,“倭國海盜?”
“說不準,看打扮也不像。”楚恆搖頭,“不過人數眾多裝備精良,大船經常會在一瞬之間消失,如同有鬼神相助一般。”
“還有這種事?”溫柳年奇道,“如此詭異,怪不得交戰數次也未能將其徹底驅逐。”
“若還有下次,大人可一道前往看看。”楚恆道,“說不定能發現其中奧妙,助我軍大獲全勝。”
“王爺說笑了,在下只是個前來與西南王和談的文官。”溫柳年果斷搖頭:“能不上戰場,還是不要上戰場為好。”
楚恆:“……”
雖說朝中官員大多貪生怕死,但如此明顯表現出來的,倒也不多見。
“段白月可有派過來使?”葉瑾問。
楚恆搖頭:“西南王一直駐紮在沐陽城,從未與大鯤城有過來往。不過雖說沒什麼出格的舉動,但如此數量龐大的一支軍隊挺入東海虎視眈眈,著實是梗在皇上心頭的一根刺,不知大人打算何時前去和談?”
“待本官先準備一番措辭,而後再定具體的日子。”溫柳年道,“總歸此行還要住挺久,不急於這一時片刻。”
“溫大人不急,只怕百姓會急。”楚恆提醒。
“王爺說笑了,本官今早剛吃過花汁糯米飯。”溫柳年道,“百姓還說過幾日會去向西南王討教,如何做酸湯魚。”
楚恆:“……”
“所以一點都不著急。”溫柳年笑眯眯道。
朝廷派人的人,果真最擅長和稀泥。楚恆心裡不滿,卻也未再與他糾結這些。
愛住多久便住多久,不信還能查出什麼東西。
既然大獲全勝,那慶功宴還是要一起吃的。楚恆身邊坐著的便是其長子楚承,以及幾位副將,卻並不見楚勉的身影。不過仔細想想卻也合理——身在武將世家,卻整日沉迷詩詞茶道,不被待見也是理所應當。
更別說還喜歡偷別人的褲頭。
想起這件事,溫大人默默揉了揉太陽穴。
王府後院裡頭,楚勉看上去倒是未受影響,也不大在乎有沒有被邀請赴宴。只是拿著一本書搖頭晃腦,在屋內轉圈誦讀,懷中抱著白日偷來的裡衣,看架勢像是捨不得丟。
暗衛覺得,此人大概是當真腦子有毛病。
“快些走!”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呵斥。
暗衛輕巧躍起,悄無聲息落在院牆上,就見幾個人舉著火把正在往過走,明晃晃的大刀加上鎖鏈鐐銬,一共押了約莫七八名男子,都被反綁著雙手,嘴裡也堵得嚴嚴實實。
“有些眼熟。”暗衛微微皺眉。
“前幾日剛打過架。”另一人道,“當街欺凌賣魚丸面的大姐,被我們搶了旗的那幾個人。”
“怪不得,就說在哪見過。”先前那名暗衛道,“走吧,跟過去看看。”
那夥男子被一路押往前廳,溫柳年還在想著待到晚上回去,要裝一碗油炸小云吞給師爺吃,就聽外頭傳來一陣刀劍相撞之聲。
“副統領!”一名兵士進來道,“人都抓回來了,一共八名,一個不少。”
“帶進來。”楚承冷冷道。
“是!”兵士領命轉身,將那幾名男子推了進來。
“這是何意?”溫柳年不解。
“大人有所不知。”楚承道,“這夥人原本是東海威字營的兵士,前幾天出門執行任務,卻當街違背軍規欺凌百姓,最後被一夥俠士出手教訓。怕訊息傳入我耳中,便乾脆喬裝叛逃,剛才派人捉回來。”
那幾名男子跪在地上掙扎,嘴裡嗚嗚不知想說些什麼。
“帶下去吧。”楚承道,“莫要驚擾到小王爺與溫大人。”
兵士魚貫而入,將那幾人又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