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句話,沒飽也得飽。
“大人有何正事要說?”楚恆問。
“方才聽世子所言,在東海海域似乎頗有門路。”溫柳年道,“本官在蒼茫城為官時,曾接到一封密報,說這茫茫東海之中藏著一夥邪教,狼子野心不可小覷。”
“邪教?”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吃驚,似乎先前沒聽過啊。
楚恆也搖頭:“大人是從哪裡接到的密報,路子可準?我率軍紮根東海二十餘年,可從未聽聞過此事。”
“是啊大人。”姚成也道,“這東海海域是不太平,但都是海盜與倭匪為禍作亂,邪教是聞所未聞。”
溫柳年擺手:“是江湖中的朋友無意中探聽到,想來應該是靠譜的。”
一提“江湖中的朋友”,眾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秦少宇,畢竟溫柳年在雲嵐城當過縣令,是楚國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而事情一旦牽涉到追影宮,自然也就沒人再提出質疑,著實是惹不起。
“那溫大人有何計劃?”楚承問。
“此事皇上也知道,若世子有門路,不如查檢視?”溫柳年道,“若是當真有收穫,也算是大功一件。”
“既然大人說了,在下自當全力而為。”楚承點頭應承下來。
“如此甚好。”溫柳年笑眯眯,不管怎麼看,都是一臉算計。
楚承心裡微微皺眉,總覺得……似乎前頭又有坑在等著自己,卻又揣摩不清到底是何意。
“今日多謝王爺款待。”溫柳年卻顯然沒打算再多做解釋,“若是沒有其餘事,那本官便先告辭了。”
“大人慢走。”楚恆點頭,帶著地方官員將一行人送出門,直到目送馬車消失在街道轉角,臉上笑意才逐漸隱去。
溫柳年滿足打了個飽嗝。
“當真不撐?”趙越摸摸他的肚子。
“又吃得不多。”溫柳年很是冷靜。
趙越:“……”
那也叫不多。
溫柳年還惦記著來時路上兩人的親暱,於是又伸手過去,將他的衣裳拉開。
趙越哭笑不得。
溫柳年解釋:“總歸閒著也沒事。”
“到底有什麼好摸。”趙越敲敲他的腦袋。
“你不懂。”溫柳年跨坐在他腿上。
自然是好摸的,又結實又暖和,越摸越上癮。
“溫大人。”這頭溫大人還在扯趙大當家的衣服,那頭葉瑾便已經掀開車簾。
溫柳年無辜扭頭:“啊?”
“咳咳。”見著趙越衣衫不整的樣子,葉谷主顯然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一步跨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兩人對面,就好像什麼都沒看見。
……
“谷主有事?”溫柳年冷靜問。
趙越將人從自己身上拎下來,端端正正放在了椅子上。
葉瑾道:“的確有一件事想請請教達人。”
“谷主是想問,為何要讓楚承帶兵去東海搜尋?”溫柳年猜測。
葉瑾點頭。
“青虯已死,老巢卻還在。”溫柳年道,“上回攻打三尺浪時帶回來的兩個活口,段王已經審過,的確是白霧島餘孽。”青虯已死,其部下也逃不脫密謀叛國的罪責,自然沒有誰會有膽子踏入楚國邊境。而海戰當日被沈千楓取了首級的頭領名叫海鷹,原本是青虯心腹,曾代替他與楚恆有過幾次往來,聞訊便帶著手下暗中投奔,又恰好趕上溫柳年一行人要來大鯤城,就被楚恆安排在三尺浪演了出戏——只是運氣著實有些差,沒多久便糊里糊塗全軍覆沒,自己也丟了性命。
“所以呢?”葉瑾問。
“白霧島上的人,可不單單隻有海鷹帶走的這些。”溫柳年道,“根據那兩人口供,白霧島還綿延連著數十處小島,實力不可小覷,若是放任不管,只怕遲早會為禍漁民。”
“大人不怕其餘人也像海鷹一樣,暗中投奔楚家父子?”葉瑾道。
“比起投奔楚恆,我更怕他們不出現。”溫柳年道,“若是讓朝廷特意去搜,一來太過耗費人力,二來也不知何時才會有結果,倒不如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楚承,至少先將人從背後引出來再說。”
“燙手山芋丟過去,楚承未必就會接。”葉瑾道,“若他只是口頭上敷衍我們,實際卻什麼都不做,大人又當如何?”
“上有皇上下有百姓,可由不得他不做。”溫柳年撓撓臉蛋,眼神頗有深意。
葉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