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上門提親的媒婆幾乎沒斷過。”段白月繼續道,“畫像攢了能有二三十副。”
楚淵:“……”
見他半天不說話,段白月剛想湊近,卻被楚淵一把推開,咬牙道:“朕與你並無關係!”
“當真?”段白月挑眉,順便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楚淵冷冷道:“若段王此番不是來談論東海戰事,現在便可以離開了。”
見他依然有些怒意,段白月挑眉:“隨你便是。”
“楚恆——”楚淵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聽四喜在外頭道:“葉谷主,皇上在裡頭議事,吩咐了不能打擾啊。”
“我也不行?”葉瑾問。
“這……皇上也沒說行不行。”四喜公公心裡暗自叫苦,“不然谷主稍等片刻?說不定馬上就完了呢。”
“不行。”葉瑾心裡有些不詳預感。
四喜公公險些哭出來,什麼叫不行。
葉瑾伸手推開門。
楚淵正坐在桌邊,淡定喝茶。
葉瑾:“……”
為何只有一個人?
楚淵主動解釋:“是朕先前在東海佈下的暗探,方才來稟告訊息,剛走。”
葉瑾狐疑打量了一番,勉強接受了這個說辭,下樓去找其餘人吃早飯。
楚淵暗自鬆了口氣。
牆角立櫃被開啟,段白月靠在裡頭似笑非笑:“這算金屋藏嬌?”
楚淵咬牙:“做事有些分寸!”
“這可就冤枉了。”段白月失笑,“又不是我自己要躲進這櫃子裡。況且既是聯合作戰,自然要共同商議,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楚皇為何如何緊張?”
“段白月!”楚淵怒極。
“說正事。“西南王識趣換了個話題,“看架勢楚恆是打算拉攏我,接下來要如何?”
“自然是答應他。”楚淵道。
“如此不假思索,不怕我當真與他聯合?”段白月打趣。
“那便儘管來試試看。”楚淵冷冷掃他一眼。
“我只是隨口一說。”段白月攤手,“不過這種反應還真是與先前一模一樣。”
“這些都是溫愛卿的摺子。”楚淵未再理會他胡言亂語,吩咐四喜取過來一摞宣紙,全部交給了段白月。
“字當真不錯。”段白月稱讚,“不枉吃了我那麼多肘子。”
楚淵:“……”
段白月笑道:“不過這位溫大人,也著實是個有趣之人。”
茫茫東海之上,跟隨商船航行許久後,趙越總算是到了海菜島。尚雲澤與木青山一早便在碼頭等,紫花婆婆也收拾出了嶄新的院落給他住,連線風宴都是偏酸辣的西南口味。
“原本是該由溫大人設宴的。”尚雲澤道,“只是目前形勢所迫,只怕大當家一時半會也回不去,只能如此。”
“尚堡主客氣了。”趙越道,“危急關頭,自是戰事要緊。”
“紅柳刀法,先前倒是沒聽說過。”紫花嬸嬸道,“不如吃完飯與慕白過兩招如何?”
周慕白一愣:“為何是我?”過幾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若被某人知道,只怕又要被念一年半載,一想就頭疼。
“不是你,難道還能是我?”紫花嬸嬸道,“明川在碼頭沒回來,雲澤有小木頭心疼,自然只剩下你。”
爹不疼娘不愛,還沒媳婦,周慕白只好答應。
雖說名字華麗輕靈,孔雀門的功夫卻極為霸道邪佞,再加上週慕白先前在江湖漂泊多年,七七八八也學了不少其餘門派的功夫,將其貫穿融匯與自身內功心法後,威力更是多了幾分。在剛開始出招時心裡顧及溫柳年,尚且不敢使出十成功力,後來卻被趙越逼到節節敗退,心裡不免詫異,也不敢再有任何馬虎之意,打起精神全力應戰。
趙越卻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他最開始所練的功夫原本就出自孔雀門,對其招式變幻的規律自然極其熟悉,幾百招之後,已然將周慕白逼至角落。
“好快。”木青山稱讚。
尚雲澤敲敲他的腦袋:“我練功之時,怎麼不見你如此目不轉睛?”
“你練的功夫不好看。”木青山認真道。
尚堡主胸悶,雜耍班子倒是好看,下回給你請一個。
兩人說話間,趙越與周慕白已經結束了比試,各自合劍回鞘。周慕白抱拳道:“大當家這套功夫果真厲害,在下佩服。”
“三少爺承讓。”趙越道,“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