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閉著眼睛裝死,耳根幾乎要滲出血。
趙越拍拍他的後背,又溫柔親了親。
溫柳年悶悶道,“下回不要要在外頭。”
因為“下回”兩個字,趙越唇邊有越來越明顯的笑意,“好。”
溫柳年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想不想在山中歇著?”趙越道,“現在的天氣也不冷。”
“還是回去吧。”溫柳年道,“最近事情多,這裡留著以後再來。”
“也好。”趙越道,“總歸已經問陸追將這處水澗要了過來,以後便是你一個人的,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陸二當家在府衙打噴嚏,好端端的,為何突然便開始後背發涼。
兩人又依偎在一起坐了一陣子,便起身回府衙休息,臨走時趙越又替他抓了兩條魚,準備拎回家煮湯喝,很是體貼。
城中街道越發安靜,連更夫也已經回家休息。趙越問,“要不要背?”
溫柳年笑嘻嘻點頭。
趙越將手裡用草繩串起的魚交給他,剛想彎腰揹他回去,旁邊一處宅子突然便傳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在黑暗中尤顯刺耳,細聽還有女子的哭鬧聲。
溫柳年微微皺眉,“夫妻吵架?”
趙越道,“這種事也正常。”畢竟在一起過日子,哪能沒有磕磕絆絆。
“去看看。”溫柳年道。
“……”為何要去看夫妻兩口子吵架?趙越有些無奈,不過還是沒多問,配合將人攔腰抱起,縱身躍進了宅子中。
女子的哭泣聲越發明顯,還有男子低沉的呵斥聲。
趙越帶著人落在屋頂上,透過瓦片縫隙,恰好能看到屋裡的情形。
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婦人正坐在床邊哭泣,桌邊站著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地上有不少茶壺殘片,顯然是剛剛吵完架。
“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知道些什麼!”男子低聲罵道,“別哭了!”
“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有沒有同蒼茫山的土匪勾結?”婦人追問。
溫柳年與趙越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詫異。
誤打誤撞,還真撞對了?
“胡說八道!”男子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想要倒水,卻想起茶壺早已被自己砸碎,於是又心煩意亂將水杯丟在一邊。
“我胡說八道,還是你心裡有鬼?”婦人哭道,“一年前我就覺得不對,家裡憑空多出來的銀子,還有那些半夜三更跑來找你的人,不是土匪又是什麼?”
“讓你閉嘴,沒聽到是不是?”男子舉起手作勢要打她,婦人卻絲毫也未被嚇住,反而聲音更大了些,“現在官府已經聯合趙公子一道,準備清剿土匪,你若是當真與他們有關係,那便趕緊去老家躲一躲,在這裡跟我發橫有什麼用?”
男子煩躁無比。
婦人站起來,“我這就替你收拾包袱。”
“你當我能走得掉?”男子從她手裡將布包奪掉。
“現在官府又沒懷疑到你,門外也沒人守著,要出遠門去看叔伯,有什麼道理會走不掉?”婦人顯然不信。
男子道,“這件事你別管!”
“我不管誰管?”婦人道,“當時你若是早些告訴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白白被人利……啊!”話還未說完,眼前便掉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於是被嚇得不輕。
溫柳年瞪大眼睛看趙越。
沒拎牢。
魚掉下去了。
趙大當家:……
“誰?”男子從桌下抽出一把匕首,警覺看著屋頂上的大洞。
趙越帶著溫柳年跳入院中,推門走了進去。
“趙公子,溫大人?”看清是誰之後,屋裡兩人臉色登時煞白。
“你與虎頭幫有關係?”溫柳年威嚴看著男子,只當剛才那個連兩條魚都拎不住的人不是自己。
男人膝蓋一軟,噗通跪在了地上。
“老實交代。”溫柳年拉開板凳坐下,“通匪之罪按律當斬,不過若你表現良好,或許可以免於一死。”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婦人聞言嚇得不輕,趕忙推了推自家男人,“還愣著幹什麼,快些將事情都說清楚。”
男子面色蒼白,卻又有些猶豫,像是有不少顧慮。
趙越道,“虎頭幫替你下了蠱?”
男子遲疑點頭。
婦人驚恐睜大眼睛,下蠱?
“說清楚。”溫柳年道,“蠱毒也不是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