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臥房內,溫柳年道,“潘副將方才似乎很慌張。”
趙越好笑,“明知故問。”
溫柳年揉揉鼻子,轉身抱著枕頭睡覺。
但是我們就分明還什麼都沒有做,卻被白白誤會。
略吃虧。
趙越靠在床邊,想等著他睡著之後再離開。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溫柳年還在頂著牆發呆。
“有心事?”趙越問,先前明明就看著挺困,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睡著。
“沒有。”溫柳年摸摸鼻子,將思緒從九天外拉回來。
我什麼都沒有想。
趙越道,“若是不想睡,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嗯?”溫柳年轉身看他,“是什麼。”
趙越從懷中拿出一枚小巧的玉哨。
溫柳年推開被子坐起來。
“先前跟隨師父一道習武的時候,山上有很多白色的雪鳥。”趙越將哨子遞給他,“只要吹一下,漫山遍野就好像是下了一場白色的雪。”無數鳥雀騰空而起,是童年為數不多的美好畫面。
“雪鳥?”溫柳年看了看手中的玉哨,很是瑩潤光滑,顯然被摩挲過許久。
“這枚玉哨是師父親手做的。”趙越道,“他也沒留給我多少東西。”
“我會好好收著。”溫柳年看他。
“不值什麼錢,這裡也沒有雪鳥。”趙越笑笑,“不過我就是想將它送給你。”
“下回我們一道去苗疆的時候,還可以用一用。”溫柳年將玉哨收起來。
趙越點頭,“好。”
“等我一下。”溫柳年踩著軟鞋跑到櫃子處,從裡頭拿了個小盒子,從裡頭取了一個胖乎乎的鯉魚金墜。
“這個給你。”溫柳年將小墜子塞到他手裡,“回禮。”
趙越失笑,“那你虧了。”明顯這塊黃金比較值錢。
“小時候我吃得太多,孃親覺得心裡發虛,就去廟裡求個這個護身符。”溫柳年道,“免得我被撐壞。”
趙越:……
此生還是頭回聽說,會有孃親因為擔心兒子吃太多,跑去廟裡求菩薩。
溫柳年握著小玉哨重新鑽進被窩,這回倒是很快就睡了過去,趙越將小金墜纏上紅線,掛在了霽月刀柄。
雖說胖乎乎的金鯉魚配這麼一把殺人如麻的上古妖刀,著實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