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笑談之間便能讓我等汗顏,當真令人羨慕啊。”龐甲一口氣說完,連氣都不帶換。
溫如墨頭有些暈,這位大人說話當真是很快。
“來人,看座!”龐甲大聲道。
衙役很快便端了兩把椅子進來。
“兩位快坐,快坐。”龐甲殷勤道,“可要喝茶?”
“茶就不喝了,我們還著急去看兒子。”溫夫人道。
“是是是,下官這就審案,這就審案。”龐甲坐回案几後,狠狠一拍桌,“老實交代,你們將溫老爺的錢袋藏到哪裡去了?”
無影心裡翻白眼,這變臉速度夠得上去蜀中唱戲了。
“若是不說,那便要大刑伺候了。”龐甲瞪眼。
“你這大人好不講道理。”無影道,“無憑無據僅憑對方說,就能認定我們是山賊?這大楚國還有沒有律法了。”
“大膽!”龐甲怒道,“公堂之上出言頂撞,你可知是何罪?”
“我分明只是就事論事。”無影道,“大人如此糊塗斷案,若是傳出去,不怕被皇上知道?”
“來人,給我杖責二十大板!”龐甲拍桌。
溫夫人被嚇得一哆嗦。
“打死我身上也沒銀子。”無影道,“沒偷就是沒偷,天子腳下,哪裡有屈打成招的道理?”
龐甲心裡著急,這人怎的如此不識趣,不管偷沒偷,怎的也不配合演一場戲——這可是溫大人的親爹啊,本官如何能表現的像個草包。
“二位。”雲斷魂看向溫如墨,“在下當真沒有拿你們的銀兩,昨日行至途中馬車受損,便想上前借個鋼釘,忘記將腰裡的刀拿下來,嚇到了兩位,這一點是我們不對。但是除此之外,是當真沒有其他事了。”
“就是,我們帶來的賬本與銀兩都在客棧,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跟我們去看。”無影也道,“搜個底朝天也無妨。”
“這……”對方有理有據,溫如墨頓時有些心虛,一時片刻也想不起來昨日的點點細節。先前是將他們看成山賊,所以銀子一丟便想當然聯絡到了一起,但若對方是正經商人,那自己豈不是有些無理取鬧?畢竟錢袋這種東西,也有不小心丟掉的可能性啊。
“還敢狡辯!”龐甲又呵斥了一句。
“這位大人。”溫如墨站起來,猶豫道,“不然就算了吧。”
“如何能算了。”龐甲搖頭,“溫老爺放心,本官定然會將錢袋替你找回來。”
“這事我們也有錯,事先沒搞清楚。”溫如墨看了眼雲斷魂,“這幾位昨日的確沒有拔刀相向。”是自己膽子太小。
“現在想清楚了?”無影哼了一下。
“不可對長輩無理。”雲斷魂神情微微一冷。
“是。”無影老老實實低頭。
“那我們就先走了,對不住,對不住啊。”溫如墨躬身行禮。
“這……”龐甲有些緊張,似乎什麼都沒審出來啊,會不會給溫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雲斷魂已經與無影出了府衙。
溫如墨又向龐甲倒了謝,便也帶著夫人一道離開,再耽擱下去,只怕連午飯也不能一起吃。
“都是些什麼人啊。”走在路上,無影小聲抱怨,“當官的那般昏庸,做百姓的也不辨是非,居然說我們是山賊。”
雲斷魂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出來了,便難免會有煩心事,不必放在心上。”
“都說楚國如今國富兵強,當今萬歲更是千古明君,我還以為朝中個個都是忠臣良將。”無影道,“沒想到遇見的第一個就如此草包,還有那個溫大人,聽上去也不怎麼樣。”
雲斷魂笑著搖搖頭,帶著他一道去吃早飯。
另一頭的溫府裡,一撥暗衛正在替趙越換衣服——既然沒有被派去保護溫大人的爹孃,那便將趙大當家打扮的更加英俊一些,也好搏個好感。
“不行不行,這太紅了。”沈千凌搖頭。
“穿這個,這個好看。”木青山拽出來一套藍色的衣服。
“對,這個好!”沈千凌也點頭。
趙越腦袋上青筋跳動。
陸追端著一個大盒子進來,及時勸慰道:“見丈母孃這種事,一輩子就一回,大當家一定要忍住。”
溫柳年也坐在一邊,眼巴巴看他。
趙越只好又換了一次衣服。
“這又是什麼?”木青山看著那個盒子問。
陸追將盒子開啟,就見裡頭滿滿都是玉佩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