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下跪行禮,這這這怎的連皇上也來了?
“都起來吧,朕只是前來向溫愛卿與趙大當家道聲喜,而後便會回宮。”楚淵心情看上去也很好。
溫柳年將他讓進雅間,秦少宇與沈千凌也在。
“秦宮主,沈公子。”楚淵道,“別來無恙。”
“皇上。”沈千凌笑眯眯替他倒了杯茶,“方才還在說,待到葉大哥來之後,我們便一道進宮面聖。”
“你怎麼知道小瑾會來?”楚淵有些意外。
“葉大哥自然會來。”沈千凌很認真,“雖說他看上去很兇,但每回只要王城中有大事,或者皇上有煩憂,他都會來。”
楚淵笑笑,心裡有些發熱。
清楚有自己在場,眾人多少會拘束,因此楚淵只喝了一杯茶便起身告辭。沈千凌趴在窗臺邊,看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街角轉彎。
“回來。”秦少宇敲敲他的腦袋,“在看什麼。”
“皇上若是肯立後就好了。”沈千凌坐回椅子上,“也能有個人照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就算身邊有無數侍衛,也總覺得有些孤獨。
“又不比普通人家娶媳婦,見到喜歡的便能上門提親。”秦少宇遞給他一杯茶水,“哪有那麼簡單。”
溫柳年扭頭看了眼趙越。
你我都是普通人家。
所以等這頭消停下來,就趕緊去提親!
酒樓開張之後,經營很快便步入正軌,有皇上親臨過,又是溫大人與大當家的酒樓,生意自然是一日賽一日的紅火。各附屬國的使臣也開始逐漸抵達,露著肚臍的波斯舞娘面籠輕紗,眼睛湛藍如海,在裝飾華麗的大車上扭腰跳舞,引來無數百姓爭相觀看,比過年還熱鬧。
城外山道上,一隊車馬正在匆匆趕路,溫夫人靠在馬車裡,幾乎要笑得合不攏嘴,馬上就要到王城了啊。溫如墨雖說嘴裡不屑婦道人家喜形於色,但心裡頭到底還是高興,甚至連沒日沒夜趕路都不覺得辛苦,睡夢中都在見兒子。兩人這時正在盤算見面後的一些事,馬車卻突然狠狠一顛。
“啊唷!”溫夫人沒坐穩,險些摔了出去。
“小心著些。”溫如墨趕忙將她抱住,掀開車簾問,“出了什麼事?”
“老老老爺,前頭有一夥山賊啊。”趕車的家丁哆哆嗦嗦。
“山賊?”溫如墨大驚失色,趕忙出馬車看究竟,就見前頭樹下正靠著幾個大漢,腰裡的刀明晃晃的。
“這這這,快些走。”溫如墨臉色發白,他是個文鄒鄒的商人,自然從沒見過這番陣仗,這回來王城想著是從江南走水路,天子腳下理應安寧昌盛,因此只帶了三名家丁,卻沒想到眼瞅著都要到王城了,竟然會遇到山賊。
溫夫人更是嚇得夠嗆,車伕趕忙掉馬車往回跑。
“這位兄臺。”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招呼。
“啊!”溫如墨還未來得及進車內,被嚇得險些跌坐在地,方方方才分明就還在另一邊,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
“你想要做什麼!”溫夫人雖說是個婦道人家,但見著自家老爺有危險,還是出來倒豎柳眉,拿出了在家做姑娘時的刁蠻脾氣。
對方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被呵斥後明顯愣了一下:“我是想——”話還沒說完,馬車便已經“嗖”一下消失。
……
“先生。”另一個男子上前,“出了什麼事?”
“我只是想問問看,他們車上有無備用鋼釘,能給我們修車用。”雲斷魂道。
男子皺眉:“會不會出什麼事?”
“這張臉已經換了,如今世上無人能認出我。”雲斷魂搖搖頭,“放心吧,看打扮像是地方上的員外富戶,應當是看到刀後受了驚嚇。”
男子點頭,也未再多問,與他一道往回走。只是誰都沒注意山道旁邊的草叢中,掉了一個藍色的小布包。
“幸好幸好。”跑出一段路後,見後頭沒人追上來,溫夫人拍拍胸口謝天謝地。
“可不是。”溫如墨端著茶水,手還在哆嗦。
“你說說看,這土匪多嚇人。”溫夫人心有餘悸,“幸好小柳子被調回了王城,否則天天待在蒼茫城,我這遲早都要被他嚇出毛病。”
“就不該為了趕時間走這條小路。”溫如墨道,“不過還好沒出什麼大亂子,現在趕緊折回官道,天黑的時候也能趕到王城。”
官道雖說有些繞遠,但家丁方才也受了驚嚇,想著要趕緊找間客棧住下,所以趕車趕得異常賣力,在月兔東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