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將木盒搶過來,掉頭就往外跑。
溫大人瞠目結舌,我我我只答應借一隻!
但是沒有辦法,一個書呆子,恁死也跑不過一個傲嬌的,習武的,相公是當今武林輕功排名第一的,神醫。
於是只好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一路消失。
“大人不必擔憂。”沈千楓安慰道,“明早我便送回來。”
溫柳年快要眼淚汪汪,一定要送回來啊。
皇宮大內,絃樂絲竹已被撤下,點心匣子也換成了冒著熱氣的佳餚。溫柳年回來後沐浴又換了身衣服,方才回到筵席大殿,將方才的事低聲向楚淵說了一遍。
“不錯。”楚淵點頭,“辛苦愛卿了。”
“也不知道這個法子有沒有用,要試了才知道。”溫柳年道,“不過那夥人身上倒是當真有蠱蟲。”
“暗中盯梢的事,交個向冽便好。”楚淵道,“待他抓到幕後主使,愛卿再去審問便是。”
“是。”溫柳年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定。
然後就來了一群敬酒的官員,很是浩浩蕩蕩。
別國使臣一看這架勢,不管認不認識,自然都能猜到他的地位,於是也跟著前來攀關係,雖說有楚淵在上頭,卻也不能一杯都不喝……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些。
於是待到宴會結束時,溫柳年就覺得自己有些頭重腳輕。
楚淵問:“愛卿可要留宿宮中?”
溫柳年搖頭。
楚淵失笑,吩咐四喜安排人將他送了回去,自己則是繼續與慕寒夜商議水路挖鑿之事。其餘附屬國的使臣齊聚御花園,看戲賞花喝酒談天,打定主意要不醉不歸。
另一處偏殿內,葉瑾正在床上揉枕頭。
“這是溫大人的蟲。”沈千楓揉揉他的腦袋,“不能拿著就跑。”
“居然有兩隻。”葉瑾掐他
“當真這麼想要?”沈千楓好笑。
“自然,這可是紅甲狼。”葉瑾抓著他的肩膀搖晃,“我還以為早已世間難尋,沒想到溫大人居然有兩隻!”兩隻啊,兩隻。
沈千楓拍拍他的背安慰,而後便叫來下屬:“找幾個人去雲南,不管花多大代價,都要找到紅甲狼。”
“是。”下屬領命離去。沈千楓抱著他坐好:“這下高興了?”
“還沒找到,有什麼好高興的。”葉瑾趴在床上,繼續看兩隻紅甲狼。
小紅甲狼憨乎乎晃觸角,困!
羨慕到想打滾,葉瑾幾乎要將沈千楓的手背掐紫。
沈盟主很是頭疼。
“當真就這麼想要紅甲狼?”宴會徹底結束後,楚淵也聽說了這件事。
“是。”四喜公公道,“沈盟主已經派人去雲南了,據說不惜代價也要找到。”
楚淵微微皺眉——難得小瑾主動開口問自己要東西,如何能讓旁人搶先。
即便是沈千楓也不例外。
於是猶豫片刻後,楚淵還是吩咐四喜取來紙筆,寫了封信函八百里加急,一路送往……雲南。
皇家火漆下,是明晃晃的“段白月”三字。
大內侍衛一路將溫柳年帶回到溫府,直到親自交到趙越手中,方才放心離去。
月色皎皎,溫柳年歪著腦袋對他笑。
趙越:“……”
“啊喲。”溫夫人心疼又生氣,“怎麼把自己喝醉了。”先前在家的時候分明就滴酒不沾,最多吃一吃醉蝦。
“皇上設宴,有些酒大概躲不過。”趙越將他攔腰抱起來,“伯母不必擔心,睡一覺就好了。”
“我去煮些醒酒湯。”溫夫人道。
趙越點頭,抱著溫柳年回了臥房。
“想吃千層酥。”溫柳年扯住他的一縷頭髮。
“明早吃。”趙越替他解開腰帶。
“我面前擺了一盤。”溫柳年打呵欠,“皇上不給吃。”
“為什麼不給吃?”趙越吩咐下人燒了熱水進來。
“我也不知道啊。”溫柳年表情很茫然。
趙越被他逗笑,伸手捏捏他的臉蛋:“下回不許再將自己喝醉。”
“沒醉沒醉。”溫柳年扯領口,“就是有點熱。”
溫夫人的醒酒湯很快便煮好,溫柳年認真道:“謝謝孃親。”
“張嘴。”溫夫人坐在床邊喂他。
“吃個燒雞。”溫柳年打嗝。
“吃什麼燒雞。”溫夫人好氣又好笑,“把藥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