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港澳發展的師兄會混到了這一步,開起了算命鋪子如此落魄?!
坐堂的中年人看到我進來也是愕然,很快就站起身來:“李,李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我左右看看鋪子裡的情況,除了剛進來的中年人和我之外並無雜人,於是嘆口氣上前握住了師兄肖晨的手:“肖哥,怎麼這麼多年你都不和我聯絡呢?我還以為你在哪兒發了大財,不認我這兄弟了呢!”
肖晨一迭聲的說:“唉,一言難盡啊,回頭我們慢慢說。”
接著趕緊招呼我坐在沙發上,把泡好的功夫茶給我斟上,又衝那人招呼道:“唐先生,你也過來坐,飲杯茶先。這位是我師弟李先生,好多年沒見了,不礙事兒的。”
那個唐生從桌子邊的椅子上起身過來,坐我對面的沙發上,強笑著對我寒暄:“李大師,你好,小姓唐,還請多多關照。”
和肖晨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只是面前這個唐啟德我不摸底,也不敢亂說,只好目視師兄,示意他先處理正經事兒。
肖晨輕咳一聲說道:“唐先生,剛才你的事兒還沒說完。我這位李師弟不是外人,也是懂規矩的內行,有真本領的大師。你就從頭再說說清,會有辦法的,又不是第一次來找我了。”
唐啟德趕緊坐直了身子,迫不及待的說道:“那好那好,我這就把事兒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我父母去世的早,只留下個妹妹唐麗珉。而我又是個攝影記者,三天兩頭出國採訪新聞,一直沒時間好好管教。所以前幾年送了她去大陸的學校學習,想著那邊的古惑仔少些,能讓她換個環境有點兒進步。後來,她告訴我認識一男朋友姓林,我見過那個男的後,感覺還不錯,是個有正當職業的工程師,就沒反對,也沒再管了。”
我聽到這裡,心裡有數了,這個唐先生所說的妹妹,應該毫無疑問就是我見過的那位,何況說了男朋友姓林,那不就是林大成嗎?
唐啟德接著說道:“半年前,我突然聯絡不上我妹妹了。找她男朋友時候,才發現她男朋友也自殺了,而我那妹妹就真的失蹤了,到處找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沒辦法,就在內地的公安局報了案,一直到現在都沒結果……直到這兩個禮拜,我連續做了幾次噩夢,夢裡都是我那可憐的妹妹,滿臉是血,還沾了很多白灰!”
聽到這裡我皺起了眉頭,有點奇怪,不是說死人不應該託夢,而是覺得事這事太離奇了。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唐麗珉的哥哥應該是經常想起自己失蹤的妹妹,工作壓力又大,所以會在夜晚夢到和妹妹相關的事情。加上林大成在官方的記錄中是自殺身亡,屬於死於非命那種,所以他在夢中很容易就把自己的妹妹也聯想出死於非命的形象。
假設這是唐先生關心自己的妹妹,所產生的臆測和幻覺,又為什麼唐麗珉的形象和實際情況如此契合呢?夢中的唐麗珉同樣滿臉是血,還沾染了不少白灰?!
不會是巧合吧?
再假設真的是死人託夢,那就更加出奇了,這個唐麗珉為何要欺騙自己的哥哥呢?難道林大成真的沒有死?找不到我和唐暉來報仇,又因為唐麗珉破壞了計劃,而遷怒於她哥哥?不可能吧?那唐暉也不是普通人,由他出面解決的事情,還能出現紕漏?
師兄肖晨看到我皺眉苦苦思索,有點詫異的看著我,以為我有難言之隱不便明說,也就沒理我,轉頭對著唐先生說道:“唐先生你每次的夢境都一樣嗎?”
唐先生說道:“出奇的也就是每次做夢都一樣,我才有些害怕。肖大師你說,我到底要不要離開香港避避風頭,這事兒很奇怪啊。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別人都說我是發神經。”
肖晨笑了笑又問道:“最近有沒有去國外出差?”
唐啟德說道:“自從十年前去了一趟伊拉克,戰地採訪那陣兒傷了耳朵後,我就沒再出過遠門。最遠也就是新加坡和泰國,至於說最近517Ζ,那更是連香港都沒出。”
肖晨低頭沉吟起來,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看著唐先生那苦惱的表情,突然開口問道:“唐啟德先生,你剛才不是在黃大仙廟求了一根籤嗎?拿出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說法。”
唐啟德吃驚的抬起了頭:“李大師,你怎麼,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聽到他吃驚的問我怎麼知道他名字,我頓時有點汗顏,忘記自己剛才偷聽人家的禱告了。這下一著不慎露了餡,只好含糊的強辯道:“剛才我師兄介紹你的時候,提到過,提到過,不好意思唐先生,是不是我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