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那張刀子嘴,乖乖吃東西的時候也挺可愛的嘛!
突然,她的腦袋閃過關於昨天的片段,停下進食的動作,用經過一夜已經所剩無幾的愧疚眼神,看了看他的唇,又看看他的臉……
該死的唇,依然要命的引人遐想,至於臉……阿彌陀佛,幸虧紅色的指痕已經褪去。
“那個……”欲言又止。
“什麼事?”楊耐冬望著她。
躊躇半晌,“那個……昨天,對、對不起。”她尷尬的扭動自己的嘴,含胡的說了句道歉。
沒等他回應什麼,練姬樁用最快的速度將食物塞滿了嘴巴,火速閃人。
她一走,楊耐冬二話不說就收過瓷盤,拿到水槽去清洗。然而水槽前的他,卻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原來捱打,也不是盡然都是衰事一樁,他隱約察覺到,練姬樁似乎還花了一些時間,貪看了他的唇幾眼。
女人啊,就愛口是心非。他在心裡這麼想。
換下睡衣、上了淡妝,明明沒有耽擱什麼,可是等練姬樁換好衣服走出來,楊耐冬已經在門口久候多時。
皮衣裡,他穿了一件白領的水藍襯衫外搭毛料背心,襯衫的袖子在皮衣袖口外反折,給人一種清爽俐落的新形象。
奇怪了,印象中,會選擇那種款式襯衫的男人,大多是從事工作內容拘謹、嚴肅的金融業精英,可是穿在楊耐冬身上,卻沒有金融業分子所帶來的壓迫感,反而給人一種獨有的簡單幹淨。
他左耳上,前衛的銀質耳環閃耀著光芒,還有食指上的戒指、褲腰上的鏈子,這些龐克的元素點滴新增起來,竟然一點都不讓她反感,反而讓她覺得是一種很有型的搭配。
私人恩怨不談,她是肯定他的衣著品味的。
尤其是他那看似無害的目光,竟蘊含著一種魔力,叫人不禁……怦然心動。
“有什麼問題嗎?”楊耐冬察覺她的目光已經落在自己身上很久了。
像是被逮到了什麼,練姬樁臉上驀然一陣溫熱,倉卒的收回目光,“哪有什麼問題?上班了!”粗聲粗氣的掩飾自己的心虛。
她臉紅了。為什麼?望著他的時候,她腦子究竟想了什麼?
要不是她此刻的表情太過嚴肅,要不是昨天那巴掌的餘威還在心裡盪漾,楊耐冬真的很想要探究一下。
一上車,練姬樁就開口說:“已經給你吃、給你住、還給你睡,今天我可以開始奴役你了吧?”她可沒忘了他昨天說過的話。
“樂意之至。為了不白睡姐姐的床……”
“楊耐冬,你鬼扯什麼?什麼叫做白睡了姐姐的床?是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床,不要製造曖昧假象。”
“是。為了感謝你的收留,也為了不讓家裡的廚房哭泣,我願意用拙劣的料理廚藝,來換取那個小小空間的使用權,藉以傳達我的感激,可以嗎?”
“你剛剛不是已經使用過了?現在才問,會不會太晚?”白他一眼,“記得給我收拾好,千萬別讓小強聞香而來。”
“小強是誰?”
她翻了一記白眼,“那不重要,總之請保持乾淨整潔。”
所以那就是答應嘍!楊耐冬點點頭,逕自從口袋裡拿出個人PDA,“另外,今天下班的時候,可以送我到大賣場去嗎?我想要購買些生活用品,尤其那個空蕩蕩的大冰箱,我非常渴望它能開始負荷一些工作量,替我們冰存一點食材。然後……”
“然後還有什麼?你可不可以簡單扼要的一次說完。”她不是太有耐心,尤其在這種剛接過母親電話的早上。
她偉大的媽媽,真的有把人逼瘋的潛能。
“我需要這裡的地址。”
“你要地址做什麼?”
“有些私人物品跟書籍要從美國寄過來,為了不讓個人包裹在太平洋上漫無目的的飄,我需要一個包裹流浪的最終站。”他幽默的說。
趁著停紅燈,練姬樁抓過他的個人PDA,在手寫面板上寫下地址,不忘損他一句,“小朋友,家裡的地址千萬要記好,萬一哪天迷路了,警察伯伯才可以幫你找到回家的路。”順順他額前的發,滿是惡意調侃。
楊耐冬沒被她激怒,只是一逕的淡笑。
好,這一次先禮讓“長輩”一回,下一次,只要她膽敢再用對待小狗的方式這樣敷衍他,他一定二話不說,當場把她撲倒——
“你冷笑什麼?”她逮到他嘴邊的詭異揶揄。
“沒有。”他收起PDA,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