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鳳烈陽身邊,一時怔住。
蘇玉書愕然地看著發飆的她。他真的沒想到那樣一個如水似蓮般氣質的女子也有這樣潑辣的時候。而此時的她,玉頰嫣紅,雙眸噴火,宛如一隻浴火的鳳凰。靜也是風情,動也是風情,說的便是這樣的女子吧。他在心中感嘆。
“鳳烈陽——”他究竟想做什麼?她都已經用行動表示過跟蘇玉書沒有任何關係,他為什麼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揪著這點不放?“直呼本王的名諱,這便是宋大人的家教嗎?”他挑眉。
她怒火騰騰地對上他的視線,咬牙道:“那王爺的家教就更差勁了。”
“微涼小姐。”蘇玉書忍不住出聲提醒。
宋微涼完全不想理會他的好心提醒。她今天豁出去了,反正無論她怎麼做,鳳烈陽這個男人總是我行我素,絲毫不會因為她的示弱而有所收斂。
他逕自彎腰撿起一本落在腳前的絹冊,興致盎然地翻了兩頁,面露讚許地道:“依本王看,這書不錯嘛。”
蘇玉書不免好奇,也撿起一本要看。
她驀地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出聲制止,“蘇公子,你不能看。”
“為什麼?”
“對呀,為什麼他不能看?”鳳烈陽玩味的揚眉。
宋微涼撲過去從蘇玉書手裡將絹冊搶走,不忘扭頭狠狠去瞪某個始作俑者。為什麼?虧他有臉問。
非常有求知慾的蘇大公子不快不慢地撿起另一冊,翻看,然後石化……原來如此!鳳烈陽拍拍手裡的絹冊,頗一本正經地道:“這可是少有的孤本,畫師的技術沒話說的。”
蘇、宋兩人不約而同漲紅臉。
某人可以若無其事的說話,可是他們做不到沒事人一樣的淡定。
春宮秘戲圖。這樣的東西合該收得嚴嚴實實,不能讓外人得見。可是,某人卻極不合時宜地將東西送給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其中情形太耐人尋味。
蘇玉書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微涼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從震驚中回過神,他突然釐清了心中那抹突兀。
宋微涼神色複雜地看他一眼,臉上的熱度降了些。其實,她比他更想知道。“蘇大公子,答案不就正是你心中所想嘛,何必還要向她求證?”
他臉色一變,“微涼小姐,你們……”
鳳烈陽適時地冷哼一聲。
蘇玉書看向他,滿眼的不贊同。
“本王說過的,這個女人你不許碰。”
“你這樣對她,讓她日後如何自處?”
“那是她要擔心的事,你何必替她煩惱?”鳳烈陽的聲音微冷。
“我要帶她離開。”
“蘇玉書。”他沉聲低暍。
他堅定地看著他,“她不應該待在這裡。”
宋微涼狐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移動,但始終保持著緘默。
“難道應該待在宰相府?”
蘇玉書為之一窘,“總之,這裡不是她待的地方。”
“蘇公子,這是微涼與肅王的事情,公子還是不必多言了。”那人已是十分的不耐,她雖然看出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但她無法保證在蘇玉書一再挑釁之下,那人不會翻臉。
鳳烈陽立刻朝她警告地掃去一眼。
宋微涼不著痕跡地瞪回去。怎樣?他眸中突然閃過一抹笑意,然後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微涼小姐……”蘇玉書難以置信地低呼。
她抽回他手中的絹冊,轉身,“微涼早就說過,這事本來就與公子無關。”
蘇玉書身子微顫,壓抑地道:“我不需要你費心維護我。”他只想她能置身事外。
有人再次發出一聲冷哼。
“本王竟沒看出兩位如此的郎情妾意。”
真想拿一柄大槌敲開蘇大公子的腦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為什麼他就如此的不開竅?她說的是真話啊,他為什麼就不肯相信?不過也對,在不知道內情之下,一般人只會像他一樣思考。可是,總不能要她把跟鳳烈陽之間的糾葛向他說明白吧。
定定神,宋微涼做了決定,轉身面對他說:“蘇公子,恕微涼老實講一句,公子尚不是能讓微涼肯做犧牲的人。”話很傷人,但她只能如此。
蘇玉書有些受傷地看著她。
一旁的鳳烈陽微帶訝然的掃過她。
“微涼小姐,你說的是真心話?”他忍不住想確定。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