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密合著,除了視窗及大門外,這間屋子找不到任何的空隙,而且他的移動也不會為木板帶來嘰嗄的聲音,果真結實得很;同時屋內的木牆上還做了一層層的木板間隔,用來放置衣物及其他物品。
說這樹屋是她蓋的,他實在很難相信;撇開她可能是東方巧兒不說,除非她真有高超的建造技巧,不然憑她這麼嬌小的身材要蓋出這般堅固的屋子,教他用膝蓋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接著他的視線固定在她所有的衣服上。她的衣服不管顏色的深淺,一律皆為綠色系的,這該不會是她做為“樹人”的掩護吧?楊朔亭想著便笑咧了嘴;不過他自己也有穿藍色衣衫的習慣就是了。
楊朔亭伸手取下覆在她額上的溼布,將它在清水中探過讓布中的熱氣散去後,才又放回她額上。
早先當他再度回到樹屋時,本想可能還會看見她半裸的景象,幸好她自己又滾回了原位,被子也完整地覆蓋著全身,才讓他鬆了口氣。
而這一折騰下來,天色也暗了,樹屋中也一片漆黑。楊朔亭沒想要點上燈,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可以看得很清楚。
他本想今晚要睡客棧的,但這會兒恐怕是不成了,不過在樹屋中過一晚倒也是個不錯的經驗。他再為她換一次溼布後,便背靠著牆小憩,並提醒自己一會兒要再為她替換一次。
午夜。
一個白色的女性身影飄忽地出現在樹屋中,她的到來沒有驚醒楊朔亭,這可是一件極不尋常的事。
通常學武之人驚覺性極高,一點聲響就足以喚醒他們!更何況楊朔亭的武學造詣已非常人可比,而她的出現卻沒有影響到他,這可真是古怪。是她真的無聲無息,還是因為楊朔亭……睡死了呢?
白色的影子來到沉睡著的女人身旁探視她,有些擔憂地蹙眉,接著又看向坐在她身旁的楊朔亭,而後嘴角展露一抹奇特的笑……
輕快不絕的鳥鳴聲喚醒了楊朔亭。
他慢慢地眨動眼皮,腦中有些迷迷糊糊的。在看到屋內一片明亮時,他呆愣了好一會兒,對於時間的經過有一剎那無法反應。
“天……亮了?”楊朔亭喃喃道。
然後,他又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了,他張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屋頂!他記得他明明是面對門口坐著睡的呀,怎麼現在他竟然躺在地板上,還有,壓在他身上的重量又是什麼?楊朔亭緩緩地將視線下移……
老天!這女人什麼時候爬到他身上睡覺的呀?!
只見“東方巧兒”全身裹著被子窩在他身上呼呼大睡,似乎把他的身體當成了床,睡得好不舒適。
當楊朔亭發覺自己的手臂正摟著她時,他嚇得立刻以大字形躺著,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他一點記憶也沒有?楊朔亭問著自己。他就算嗜睡如命,也不可能像個死人一樣任人家爬到他身上來都沒感覺呀。
有問題!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當他還理不出頭緒時,他身上的人兒動了,她以輕柔的速度蠕動著,臉頰慵懶地蹭著他的胸口,為他帶來了一抹奇異的搔癢,而她互相摩擦的兩條腿更為他帶來了致命的心悸!
她的腿時有時無地觸及他的重要部位,來來回回地騷擾他,令他血氣逐漸沸騰,一團火直往下腹衝去!
楊朔亭漲紅著臉冷靜地將她的身體挪回她原本睡著的被褥上,然後火燒屁股似地衝出樹屋,直直地往湖泊奔去……
當他走回樹屋所在的大樹下時,他全身溼透,臉上的紅火已經褪去。
“真是要命!”楊朔亭咒道,手叉著腰在樹下來回走著,“這女人太可怕了……”
楊朔亭開始懷疑她真的不是東方巧兒了,如果她是東方巧兒,那她絕對無法勾起他任何慾望的!因為東方巧兒身上散發的“氣質”只會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絕不會像樹屋中的那人帶給他一抹清新的感覺。何況就像他之前所想的,他的爺爺奶奶不可能放她一人在這森林中。
看來他有必要立刻到天水谷一趟,這不僅是要確認她的身份,同時也是要撫慰自己那顆擔憂害怕的心,因為如果她真的是東方巧兒,而他又對她起慾望的話,那——他乾脆去死了算了!
輕盈利落的身影飛快地奔入桃花林中,透過了桃花林後是一片綠野,一眼便可看見位處在湖畔、四周圍繞著紅色花朵的綠竹屋。
楊朔亭躲在桃樹後遠遠地窺視著那幾座小屋,企圖尋找某人的身影。
他在離開樹屋後便來到昨天繫馬的地方,見那匹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