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話才說完,小巢兒已經站在地面上了。她手輕撫著胸,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舉動會讓胸口發疼,可是她心裡急嘛。
“你看看你,想下來的話告訴我一聲,我可以抱你下來呀。”楊朔亭不悅地說著,但眼神透露出來的情緒卻是心疼。
“是萱兒在哭。”小巢兒道。她都忘了今天是萱兒每年必定傷心流淚的日子。
“萱兒?”楊朔亭想起這人就是小巢兒曾說過,時候到了自然就會見到的人。
“嗯。跟我來。”小巢兒拉起楊朔亭的手便要跑,卻被楊朔亭反拉回懷中。
“你不準用跑的。”他警告著,接著橫抱起她,“該去哪兒?”
小巢兒微紅著臉,輕聲說道:“湖邊。”
湖邊,一棵殘斷倒地的樹幹上,有個白影坐在上頭。她掩著面,難以抑制心頭之痛地哭泣著,而一旁,則有一個銀色身影無言地站著,那是萱兒與玄音。
不一會兒,楊朔亭便抱著小巢兒來到這兒,玄音合聲回過頭看著他們,臉上有抹無奈的笑容。
楊朔亭將小巢兒放下,他先是看了眼玄音,倏地,玄音身旁那道白影奪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的眸光漸漸變得詭異……
那人有一頭白髮,身上亦穿著白衣,然令他全身寒毛直豎的是——那人的身體呈現半透明狀態,猶如一團聚整合形的白霧。
“小……小巢兒,那是……”楊朔亭手指著白影,顫抖著聲音問。
“那就是萱兒呀。”小巢兒不明白楊朔亭為什麼臉色有些蒼白。
“萱兒是……是……那種東西?”楊朔亭不敢直接稱呼,只好用另一種說法來代替。
“什麼?”小巢兒聽不太懂他的話。
這時玄音來到他們面前,輕笑道:“他想問萱兒是不是鬼。沒錯吧?楊公子。”
小巢兒奇怪地看著楊朔亭,“是呀,那又怎樣呢?”
楊朔亭聽了白眼一翻,差點昏倒!那的確是不怎麼樣,只不過——他會怕呀!
他楊朔亭雖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只要遇上那種東西,他就打從心底害怕。他的兄弟們常笑他除非做了虧心事,否則沒必要怕鬼,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那和做不做虧心事有關,怕就怕,哪有什麼“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的道理!
“楊朔亭,原來你會怕呀。”小巢兒感覺到從楊朔亭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懼,忍不住取笑道。嘿,想當初他還取笑她怕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