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飛瀟灑地回過了頭,直視著仍然坐在地上的小天,依然冷冷地說:“幹什麼?你怎麼還坐在地上,是不是天生就喜歡坐在地上?”
小天低垂著頭不敢看若飛,輕聲說:“能陪我呆一會兒嗎?”
若飛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回敬她:“你真是有病!晚上睡覺的時候有的是時間,我現在有必要陪你嗎?”
小天無言以對,若飛出去了,她的淚掉在了地上。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脫口而出讓若飛陪她呆一會兒,是害怕還是孤單?這些理由好像都不充分,說白了,她是想找到一種被重視的感覺。在她看來,她雖然是個妓女,但她希望被別人重視。
被遺忘,著實是種痛苦的感覺——比孤單更可怕……
“怎麼送飯用了這麼長時間?”黑哥問若飛。
若飛笑了一下:“那個臭婊子讓我看著她吃飯,我拒絕了,只不過跟她磨了幾句嘴。”
“怎麼?你喜歡上她了?”露露別有用心地問——在她看來,黑哥定會以為她是隨便問出的。
黑哥聽出了露露話裡的端倪,沒打斷她,想讓她和若飛繼續說下去,看這個臭娘們是不是也想出牆了——他媽的!
“沒有啊!怎麼會,他只是個妓女。”若飛鄙夷的語氣。
“妓女也是女人。而你卻是個男人,男人對女人產生感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露露更加放肆了,她做夢都不會想到,黑哥在揣測她的話。
“才幾天,不可能,真的不可能,請三少奶奶相信我。”若飛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這麼說。
“我相不相信你重要嗎?關鍵是黑哥相不相信。”露露已經說過癮了,把話頭給了黑哥。沒等黑哥開口,她就上前扶住了黑哥的肩膀,嘴緊挨著黑哥的臉說:“你說是不是啊,老黑。”
黑哥真想狠狠抽露露一個大耳光,而後說,是你個賤女人愛上若飛了吧!才怕他愛上別人!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或者說永遠都不是時候,黑哥及其不情願地敷衍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很晚了,房裡的人都躺到了床上——可能是覺得,晚間站在地上太不愜意。有些人迫切需要壓到別人身上,有些人,迫切需要身上有個人壓著。
於是,世界上,好多的人分成一對對重疊了,從而導致分裂——分裂出新的生命,可能是善良的,可能是罪惡的。
小天睡在若飛的床上。
華峰是這樣認為的,如若之後的一段日子或很長一段時間——到底有多久,要看小天的命,兩人每天晚上輪流玩弄小天,有些不人道,於是決定每人一個晚上。空閒的時間,還可養精蓄銳,堅決不錯。
“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女友。”若飛說。
“是嗎?她長得很像我嗎?”小天的興趣來了。
“臉不像,身材倒差不多,下面長得也差不多。”若飛摟住了小天說。
華峰很清楚,現在若飛滿腦子都是夢怡,於是問他:“那天在石頭鎮,你能確信看到的那個模糊的身影一定是老賭嗎?”
若飛半直著身子望著華峰:“我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你相信,那就是老賭,千真萬確。這可不是什麼感覺告訴我的,是視覺。”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夢怡?”華峰問。
“過上三兩天,只是我不知道,找到了又能怎樣?”若飛無可奈何地說。
華峰剛想說什麼,可能是覺得有小天在不便說,把話嚥了下去。若飛看出來了,沒去問,伸手把燈關了。
屋內一片漆黑,該發生的事——男女間的事馬上要發生。
果然,燈滅了還沒兩分鐘,若飛就上了小天的身,接著是小天一聲輕輕的叫,接著是床咯吱的聲音和小天的呻吟聲。
透過黑暗,華峰也能看清若飛那上下前後舞動的身體,小天的身體跟著他一起舞動。
水花濺落的聲音……
黑哥躺在床上,心裡很不爽,這樣想著,他媽的,如果是真的話,如果真的不假的話!雅思跟華峰有了一腿,露露則喜歡上了若飛。三個老婆,就大老婆一個真正屬於自己了。
悲哀啊!悲哀。
明天雅思要逛街去買衣服,上華峰以保護她的名義跟著一起去倒沒什麼不妥的,關鍵的問題是,怎麼樣監視他倆呢。
本來打算是親自去監視的。但有自己出沒的地方,就應該有若飛的身影,獨自出去,怎麼和若飛說呢——要命的是緊跟著雅思和華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