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揚眉,看來這傢伙心裡承受能力稍好些了,她還以為他又會氣暈呢,真是白費了她一番口水,眉角含笑道:“如果王爺想聽的話,我不介意繼續說”
雙手撐腰,嚥了嚥唾沫星子,瞧這架勢,像是又要動嘴了。
“啊…閉嘴閉嘴,賤人,給本王閉嘴…”明遠高吼,臉色暴紅,再說下去,他就要瘋了,那字字句句就像是生了烙印一樣讓他發狂,明明是無中生有的事,從雲楚口裡吐出來,硬是生成一幅幅畫面飄忽在他腦海,特別是想到踩傷柳煙兒的事,更是令他瘋魔。
雲楚悠悠的丟去一個白眼,懶懶道:“王爺管天管地,難不成還想管我拉屎放屁,這嘴巴長在我臉上,我愛說便說,王爺若是不想聽大可以離開”
深呼吸,明遠深吸了口氣,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被這女人氣到,許久,才硬生生的將這口怒氣嚥下,若非溺水之事害他元氣大傷,加上剛才用勁過大,這一摔下來,大腿筋脈硬是被拉傷,他現在想要站起來都是個問題,再看雲楚張嘴便能將他氣死,無耐之下,他只好選擇忍耐,心想著,等他傷好,定會讓這個女人好看。
剛想挪動大腿,一陣揪心的疼痛刺骨透來,明遠眉頭緊鎖,他完全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起來,可若是找府醫過來,他此時的樣子實在丟人至及,這絕對不行。
見他眉頭深擰,雲楚便也大概明白他在糾結什麼,可她實在沒興趣這樣跟他耗下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撇撇嘴道:“昨日管家來報,說我的嫁妝不翼而飛了,這事是你乾的吧”
雲楚及為確定的眼神,好似在說,不用狡辯,你就是狡辯也沒用,明遠的臉色可以說是黑上加黑:“賤人,胡說八道什麼”
“只有賤人才會說別人賤人,王爺你可真是夠賤的”雲楚不痛不癢的回應道,明遠卻氣的怒火飆升,這女人真是活膩了,竟敢一次次頂撞他,還羞辱他,鐵青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卻也心知,以他目前的狀況,跟本說不過雲楚,只得把怒火發到管家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談起這事,管家便心驚不已,說來說去到最後肯定是他的失職,畢竟他們是真的沒有發現任何靜,於是便將事實的經過一一向明遠說清:“就是這樣的…”
“怎麼樣,王爺你還想抵賴嗎?這諾大的寧王府,守衛之多,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將如此大量的嫁妝運走,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若非王爺授意,誰能有那本事,難不成那賊人能遁地不成”
瞧她說的在條在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管家在一旁愣愣然,這事可糾結他一天一夜了,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是以,雲楚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難道這事真是王爺做的不成,不由暗暗的觀察起明遠的神色。
本就憤怒的明遠再看到他狐疑的表情,只差沒一口氣背過去,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為什麼自打這女人進府,就沒一日太平,他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明明無中生有的事,卻連自己的親信也懷疑他。
“這絕非本王授的意”明遠極為肯定的語氣,生怕人家不想信他似的。
“屁話,有哪個賊人會承認自己是賊”雲楚倔強到底,諷笑喃喃:“若非王爺如此待我,我也不會懷疑到你頭上的,可是你瞧瞧”
“新婚之日,王爺不在正妃寢殿過夜,這便是對正妃的羞辱,其二,新婚次日,王爺便重傷於我,柳側妃挑釁正妃,王爺不但不懲罰,反道幫著她來對付我一個痴傻之人…王爺的種種行跡,真是想讓人不懷疑都不行,王爺盜我嫁妝,難道不是為了斷了我在寧王府的後路麼?想讓我一個傻子無所依靠,在這深牆內院自生自滅…”
“其實王爺若是嫌棄我是個傻子,大可以不娶,雖然有一紙婚約,但相信以王爺的能力,定然可以請求皇上廢掉,但是你沒有,為什麼?因為你怕毀了自己在你父皇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你寧願娶了我來成全你的好名聲,可是你內心不甘,娶一個傻子是對你莫大的羞辱,所以你娶了我,卻對我冷臉相待,不惜虐打…只為了出你心中那口惡氣…”
雲楚神色忽暗,冷笑道:“我說得對嗎?王爺”
對,也不全對,除卻那些無中生有的事,明遠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還真是說到他心砍上去了,這就是他的想法,但他是誰,他是高高在上的寧王,心思豈是任何人都可以窺探的,看雲楚眸底精光四現,明遠憤怒無比的同時,忽然有些心驚,驀然間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女人,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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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咦?我的嫁妝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