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沒把握能順利逃走,那自然只能藉助這個東西來幫忙了,只是她現在可沒打算在青言他們面前演示一遍,她可不想這用途被她們知曉。
隨口敷衍道:“就是一把利刃而已,我身手不太好,自然只能靠暗器了,也省得再次遇上殺手毫無反抗之力”
這東西即可以給她當暗器,又可以借它翻牆,雲楚是相當滿意,特別是這般小巧,不像現代的鐵爪,那麼大,帶在身上是及不安全的,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而如今這些纖細的銀絲都藏在鐲子內,人家也只會以為這是手鐲而已。
“哦,這樣”青言點點頭,似懂非懂,真想讓雲楚演示來看一下,不過見她沒有那個打算,也便沒說了。
一連兩日,府上也沒發生什麼大事情,趙如雪依舊被禁足著,而蘭秋,依然做她的當家主母興致衷然,雲珠兒那裡也難得消停了兩天,只有雲中陽,自雲上天大婚後,他都不曾回過府。
雲楚見雲上天依舊費心費力的為這場婚禮打算,心底也是有些不解的,按理說他該恨死了自己才是,怎麼反倒如此用心的幫自己操辦婚禮,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大婚前一日,清早,蘭秋便送來了嫁衣,如那日給出的圖樣款式,鮮紅的煞是醒目,上邊還繡著大朵的牡丹,富貴之姿。
只是看過了藍玄昊為自己準備的,這套嫁衣對她來說就不算什麼了,即使好看,那也入不得她的雙眼。
“楚楚,你看這嫁衣多美,你穿上一定是及合身的,來試下吧”蘭秋好心的提議道,嘴裡還不忘記拍著馬屁。
雲楚挑眉,一襲清藍的裙襬墜在地上,身姿懶懶的靠在搖椅上,隨眼掃了嫁衣一眼:“明日才是大婚,就不用試了,二孃給我找的不是全城最好的繡娘麼,如此相信尺寸也是沒問題的,就不用費心去試著,擱著吧”
“這、好吧,既然你不想試,那便不試”蘭秋很是體貼,放下嫁衣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雲楚也知道她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揮了揮手,示意青言青語先出去,順手再把門帶上。
“二孃有話就說吧,你我之間用不著打啞迷”雲楚開門見山。
“如此那我就直說了”蘭秋也不扭捏:“我想知道我這張臉還能保持多久”
這兩日她明顯感覺得到有了些許變化,只是不太明顯,所以外人還暫時看不出來,只是這身子是她自己的,哪怕是細微的變化,她也是能感覺得到的。
唇角笑意淺淺,說出的話對於蘭秋來說卻是猶如晴天霹靂:“你這臉過了今日便要恢復原樣了,我以為這些日子下來,二孃應該能獲得爹爹的歡心,到時候以真面目示人也是可以的”
蘭秋一張臉瞬間拉下,黑得不能再黑了,那一絲虛偽的笑意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內心更是恨死雲楚了:“你故意的對不對”
她認為雲楚就是算準了她大婚之日這臉會露出原形,而她身為二夫人,必然要在賓客面前露臉,到時候人家一看,跟成婚當日完全不一樣,任誰也會對她鄙夷切分。
雲楚凝眸,即不否認也不承認,唇角笑意依舊:“我覺得我當初承諾二孃的已經做到了,你已如願的嫁給了爹爹,怎麼二孃覺得我做得不好?當初我也有告訴過你,這張臉只能保持一陣子”
“可時間為何如此湊巧,若明日恢復原來的模樣,讓我怎麼辦?”要是她依然默默無聞,沒有掌家,那她還可以找個理由不出場,可如今趙如雪被禁足,掌家權在她手上,她操辦著這一切,就沒有不出場的道理,若這個時候退縮,便等於給了趙如雪喘息之機。
說不定掌家權又會被趙如雪搶了回去。
雲楚也不惱怒她的口吻,一幅精明的商人模樣:“能怎麼樣,你給得起銀子,我便能讓二孃美貌依舊”
“你、我才來這府上沒多久,哪裡會有什麼銀子”身為二夫人,她一個月的俸祿那也沒高到哪裡去,而且她才入府一個月不到,連俸祿都還沒拿過呢,依她看雲楚這根本就是在故意算計她。
事實上她也沒猜錯,她算是雲楚手上的一顆重要棋子了,把將軍府攪得一團亂不說,還有銀子坑,這事不幹豈不是傻蛋。
雲楚起身,很好心的給蘭秋倒了杯茶水遞到她面前:“二孃熄熄火”
見蘭秋平靜不少,她這才繼續給她分析著:“我也不是故意要你的銀子,只是這門手藝需要的用料實在是非一般的貴,而我在寧王府的時候,本來就過得悽慘,在將軍府的日子你也是看到了,若非有青言青語幫著我,只怕我連吃食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