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蹦’一聲脆響,脆骨碎裂聲,不用想也知道這道聲音來自於顧菊,而非她背上的姚盈盈。
“啊…”那一處鑽心的疼痛傳來,顧菊才後知後覺的大叫出聲,喉嚨間湧上一陣熱流,順著嘴角流下。
姚盈盈心驚不已,趕忙從她身上爬起來,半蹲在好身邊關心道:“對不起菊姐姐,都怪我,都怪我沒用,連個人都攙不到,害菊姐姐你又摔倒了,來,我扶你起來,這次我一定小心…不會再讓你摔倒了”
攙她時才發現她嘴角的血跡,姚盈盈驚心不已,看著顧菊痛若得死去活來的樣子,這才有些後怕,自己是不是玩大了,她只想讓她多摔一次,好出心底那口惡氣,壓根沒想到她會傷得這般嚴重。
頓時慌亂得沒了分寸:“這、菊姐姐,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姚盈盈,你個賤人,你分明是故意的”顧菊痛苦不已,說話的嗓音都弱下幾分,看著姚盈盈那一臉無知驚慌,更是氣得半死,鑽心而來的疼痛感都要將她剿滅。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嘛,適才分明就是姚盈盈故意松的手,不願扶她也就算了,還用身子來壓她,雖然看著瘦瘦弱弱的一個人,但好歹也是幾十斤的重物,如何會沒份量,她腰本來也細,這麼毫無防備的摔落,再被她這麼一壓,這腰骨想要不斷都不可能了。
腰骨斷裂,以後就算是復原,她也不可能再跳舞了,這讓她如何不恨,痛苦的同時也不忘衝她高聲怒吼:“你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敢如此陰害於我,待我好轉,定要挖你雙目,嶄你十指,讓你也知道不能撫琴的痛”
顧菊眸子裡那強烈的恨意讓人心驚,原本姚盈盈還有些心顫的,見她如此絕決,心瞬間狠了下來,陰陰的看了她一眼,模樣卻是裝得十足無辜。
“菊姐姐,我真是好心來攙扶你,只是你也知道,我向來體子弱,碰不得重物,本想著攙扶你一把的,卻不想菊姐姐你腳踝受傷,根本就無法承受半點重力,雖然你也纖瘦,但我好歹是個弱女,要完全將一個人扶起,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如今你這般惡傷於我,當真是令人心寒”
說著,姚盈盈所幸腳一蹬,站回了人群中,顯然是被顧菊那一口一個賤人給傷到了,臉上滿是委屈之色,她這麼解釋著,加上重人看到的,自然向著她的人更多,雖然她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就事而論,顧菊實在是過份了,哪怕她此刻傷著,也是沒有人同情她的。
雲楚在那裡看她們鬧騰得也差不多了,無力的擰擰眉心。
“顧小姐是吧,你既然技不如人,還是不要在這裡瘋狗亂咬人的好,人家姚小姐好心好意幫你,眾人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你這一口一個賤人的,著實傷人啊”
雲楚連連搖頭,對顧菊是失望到極點。
顧菊本來見雲楚發話,還以為她會好心的幫自己一把,哪想她卻是如此來辱沒自己,竟拿她跟瘋狗相提並論,簡直都要把她氣瘋了,滿心的怒火瞬間就爆發出來。
“雲楚,你個賤人,少在這裡給本小姐放屁,居然敢說我是瘋狗,簡直是膽大包天,不過就是個臭名天下的傻子而已,你還真以為藍世子娶了你你就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妃了嗎?若不是看在你肚子骨肉的份上,藍世子他是絕不會看上你的,你少在這裡得意”
雲楚挑眉,心底滑過絲絲冷笑,這個女人,她到底是有多蠢啊,一般來說呢,在這個時候,她要是肯低個頭,命運或許會好些。
不過她也不是個好主,這女人居然敢肖想她的男人,還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她可不會手軟,冷冷的斜視著顧菊:“青言,給我掌嘴”
“是”青言領著,微拂了拂緊閉的袖口,一幅打算大幹一場的樣子,這死女人簡直找死,居然敢辱罵她家小姐,不是活膩歪了是什麼。
一步一個腳印,如來自地獄的音魔,讓顧菊心裡頭一陣發涼,一看就知道青言是個練家手,本就疼痛無比的她,更是絕望到了極點,即便如此,也改較少不少她對雲楚的恨。
明明是姚盈盈將她害成這樣,但此刻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雲楚的侮辱更讓她不堪,她本來就嫉妒雲楚,還被她侮辱,讓她氣憤到極點,要說姚盈盈,她還有可以猖狂的資本,要不是被她陰了一把,姚盈盈她可是不放在眼裡的。
可雲楚就不一樣了,她是藍玄昊名媒正娶的世子妃,雖然她名聲如此不堪,但她卻得那如天神般男子的寵愛,讓她怎麼不嫉妒。
自知道藍玄昊那溫柔如神的一面後,她簡直是腸子都悔青了,她爹雖然只是三品大官,但當日的及冠大典,她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