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聲,還有黑暗中曖昧的喘息,在黑暗的環境下狂暴的音樂和DJ彷彿永遠激情四射的聲線作為掩蓋,醜陋與否此刻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暴露出來的赤裸裸的人性。
角落中緊緊相擁相互慰藉的男女,一臉憔悴萎靡卻因為一支針劑而神情亢奮如同燃燒最後一滴生命的迴光返照的癮君子,衣著暴露的女人盡情放蕩,男人遊走在歡場之間,目光四處掃視尋找目標,這就是午夜。
黑暗中結果趙寶坤遞來的煙叼在嘴裡,湊到葉隱知心身邊,葉無道對這面露黯然的葉隱知心大喊:“幹什麼哭喪著臉?悲天憫人可憐這群揮霍青春揮霍時間揮霍生命的傢伙?我不是救世主!你不是,他們,所有的人都只是其中的一份子罷了,誰也沒有資格憐憫誰。”葉隱知心默默看了葉無道一會,終究放棄到了嘴邊的話,淡然道:“我從來沒有憐憫過誰,就如同你從來沒有真正在意過誰一樣。”
嘈雜的環境中,這句話清晰地傳到葉無道耳邊。
斂眉,垂目,彎頭,讓趙寶坤遞過來的火點燃嘴上的煙,葉無道在二樓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趙寶坤這廝就是坐不住,掛在二樓上看著下面舞池群魔亂舞的情景按捺不住拉著虎妞一起下去跳舞,徐遠清生性喜歡安靜,這樣的地方本來就不喜歡來,不過來了倒也隨遇而安抱著點來的酒和李鎮平在一邊嘀嘀咕咕,葉無道坐在葉隱知心的旁邊雙手放在靠背“迎接”那些從四面八方射來的投向葉隱知心的火辣辣的目光。
“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地方?”葉隱知心盯著葉無道冷笑。
“起碼我就很享受。”葉無道毫不在意地回應,繼而把左手從靠背上移下來放在葉隱知心的肩膀上,在葉隱知心發作之前說:“你信不信,我這個動作起碼讓十個以上的男人產生殺了我的念頭?”葉隱知心掃了一眼全場,繼而皺著眉頭直接忽略了葉無道的廢話:“你喜歡看那些衣著暴露的女人在舞臺上搔姿弄首?”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膚淺的男人?那些女人我看都懶得看一眼,當然,如果是你在上面跳舞的話我不介意包下全場然後一個人享受。”葉無道伸手抓住葉隱知心的髮梢繞著食指感受著一頭青絲的柔性與韌性,不斷地用語言試探葉隱知心的底線。手指劃過鼻尖,一抹清香怡然,而轉頭的葉隱知心恰好見到這一幕,葉隱知心狠狠地把自己的頭髮從葉無道手中收回來,這種曖昧的調戲讓葉隱知心有些難以接受。
忽然,樓下一陣嘈雜喧鬧,趙寶坤那熟悉的叫罵聲傳來繼而就是慘叫,還有虎妞那興奮的助威聲。葉無道站在二樓向一樓看去,趙寶坤這廝頗有英雄氣概地站在舞池中間,而他的腳下稀里嘩啦地倒下了一大片人,虎妞在趙寶坤後面得意洋洋地指著那群畏畏縮縮看著他們不敢上前來的人說著什麼,因為音樂聲太大,所以聽不清楚,見到趙寶坤向這邊示意,葉無道也懶得理會這廝欺負這些小孩子,轉頭,卻不見了葉隱知心的身影。
夜總會外面,停車場路邊的座椅上,葉隱知心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面看著車流熙熙攘攘而過,周圍時不時路過的人面帶驚異地看著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似乎冥冥中某種力量在發生作用,平時那些惹是生非見到女人就精蟲上鬧的小混混竟然也沒有騷擾這個女人。
夜風起,葉隱知心終究不是神,感覺微微有些涼意的時候身上卻一暖,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抓著衣服葉隱知心轉首看著身邊眼神迷離望著前方的葉無道,問:“你不是很喜歡那種場合麼?出來幹什麼?”
“怎麼聽都有種深閨怨婦的味道。”葉無道彈出菸頭,劃過一道橘黃色的弧線菸頭準確地落在幾米外的垃圾桶裡面,葉無道看著眼前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葉無道的心情也難得寧靜下來。
“安倍晴海讓我轉達給你一句話。”葉隱知心把腦袋半靠在手臂上,說。
“恩?”葉無道等待下文。
“他說他很嫉妒你,嫉妒你能和你姑姑在一起生活三年。而也是為了儘早結束你這種讓他痛苦的生活,所以和歌山才會遭了大殃。”葉隱知心見到葉無道臉上錯愕的表情像是奸計得逞的小女孩般頑皮而開心地笑了起來,臉上盪漾開的幸福讓這個夜晚都沉浸在莫名的清香裡。
“否則的話,我及時能夠殺進和歌山,但是想要毫髮無損地走出和歌山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那個老人面前,我自認不是對手。”葉隱知心話語裡有種由衷的敬重,像她這種對武道的執著近乎偏執的女人來說,在武道上有一個強大的對手永遠比無敵來得輕鬆和快意。
“所以就上演了日本武道第一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