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性之的黑社會團伙,山口組即便是在世界黑道組織排名也是名列前茅的,而這個組織與其他的黑社會最大的不同的就是它在近些年致力於漂白的過程中越來越被民眾和世俗所接受,原本應該躲藏在黑暗中的黑暗力量此時卻堂而皇之地穿著襯衫西裝打著領帶帶著胸卡大搖大擺地進出總部,除去日本,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目前的體制下都不可能發生。
在總部大樓的最高處。
一個壯實的男人站在辦公室內。
男人一頭精幹的短髮,微微斑白,一張算不上英俊卻很有味道的臉上佈滿了因為風霜而催生出來的皺紋,這個男人擁有者日本男人很少有的壯實身材,雖然身量並不高,但卻很厚實。男人的衣著很簡單也很樸實,甚至站在這間極盡奢華的辦公室內顯得有些寒酸,但是卻並不會給人不協和的感覺,甚至於,這個男人的姿態無時無刻地不再告訴每一個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人,他,就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男人面無表情,實質上他是那種長相比較嚴肅的人,沒有表情的時候容易讓人感覺很兇,雙眼中並沒有如同小說中寫的那樣玄乎的光芒,平凡無奇。
辦公室中另一處,還有一個男人,同樣中年,只是面容有些疲憊,正閉著雙眼靠坐在沙發上,左手上帶著一個很醒目的扳指,羊脂玉潤,右手不自覺地摩挲著這個扳指,男人免沉如水。
“清司,我們共事多少年了?”站著的壯實男人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閉目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淡淡道。
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份呼之欲出,高山清司,日本弘道會會長,山口組第二號實權人物。
能夠稱呼高山清司為清司的,整個山口組也只有一個男人呢,那就是第一號人物,原本應該在監獄中的山口組組長,筱田建市。
“二十七年,當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我才只是山口組最低階的一個組員,你在神戶分部的愚連隊,負責管理那些剛出校門的不良少年,而我在淺草,是博徒系的一個小組員。”高山清司的右手放開扳指,睜開雙眼,看著筱田建市,微笑道。
點點頭,彷彿想到了當初為了生存而打拼的日子,筱田建市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說道:“是啊,當初我被我的父親趕出門來,被勒令如果不做出一番事業來的話就不用回去家門了,那個時候我天天都在為了填飽肚子而奔波,真的沒有想到我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而你,我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因為我手下的一個不良少年到你的場子裡面賭博,結果出千被抓了,後來一查發現是自己人,於是雙方的大哥就出面講和,這樣我們就認識了。”
“雖然我們一開始的關係很好,但是隨著地位的上升,一直到我們能夠參與組內的發展計劃時,我們的意見產生了分歧,你認為山口組要改革,唯一的途徑就是漂白,而我則認為山口組不能漂白,因為我們就是一頭老虎,齜牙咧嘴的時候自然能夠嚇唬到所有的敵人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失去了爪牙那麼以前我們得罪的人就會聯合起來覆滅我們山口組。於是我們就疏遠了。”高山清司的話說出了山口組內兩個最大的派別,那就是保守派和激進派,以筱田建市為首的激進派堅持要漂白,而他們也得到了上一代組長渡邊芳則的賞識,另一派就是以高山清司為首的保守派,而山口組對中國黑道的挑戰也幾乎都是高山清司一手策劃的,可以說高山清司就是日本山口組內最大的戰爭頭子。
“但是無論我們之間的觀念如何分歧,現在我們必須面對一個事實,那就是強敵已經壓到門口來了,再不拿出措施來等待我們的就只有一個下場。中國龍幫,這樣一個神秘強大的組織尚且被那個男人連根拔起,山口組能夠在風雨飄搖中支撐多久?”筱田建市的話直接而沒有絲毫掩飾。
高山清司悶哼一聲,並沒有說話,筱田建市的言外之意幾乎就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他筱田建市不在的時候就是自己執掌山口組,在自己的帶領下山口組招惹了這麼大一個強敵甚至到了所謂的風雨飄搖的地步,這不是罵他是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我並不是會用這種方式批評你的人,我要罵你,也不會在這裡罵你,而是會在組員最高會議上罵你!我之所以能夠被政府提前釋放出來,就是因為那個男人所做的超出了政府能夠忍受的極限,礙於中國政府的虎視眈眈,日本政府不能夠強行出面於是我就被放了出來,說白了,山口組就充當一個打手的角色。打的好了,那是應該的,打出了問題,那麼就是政府和山口組之間的清算。山口組想要作壁上觀,已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