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窗戶紙都沒有!”
徐遠清的聲音近乎呻吟:“上次給你拿的那兩箱就差點讓我爺爺把我的皮拔了……”
葉無道道貌岸然地“指使”道:“李老家裡不還有的是嘛。遠清同志,有困難,我們要迎著困難上,沒困難,就算製造困難,也要上。”說完之後,沒等對面的徐遠清爆發,葉無道就把手機合上了,合上手機,葉無道抱著笑倒在他懷裡的慕容雪痕,看著面前靜謐流過的河流,長長出了一口氣,仰面靠在長椅上。
慕容雪痕站起身來,走到葉無道身後伸出雙手輕輕在葉無道的太陽穴按揉著,姿態安靜而典雅,就一如她的生命一般,始終守候在這個男人的身後,不說話,也不撒嬌,用溫柔搭建起這個男人心靈的依託。
“原本,我想不到我會走到這一步。”睜開雙眸,眼中滿溢的是無法言喻的溫柔,葉無道看著慕容雪痕,輕笑。
安靜地傾聽,慕容雪痕不語,手中的力道依舊柔軟適中,釋放著是屬於這個男人的溫柔。
“當年的那群小屁孩,沒一天不把軍屬大院折騰個天翻地覆不罷休的小猴子現在都有了自己的事業,遠清成了共和國最年輕的上海市市長,雖然道路必定崎嶇,以後的仕途還需要經歷波折,可憑他徐家的能量,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那麼幾十年後,徐家出一個政治局人物也不是不可能,鎮平,性格內斂卻才氣四溢,現在已經是省委辦公廳主任,看樣子,北京方面是希望培養出一批黨內的繼承人,而鎮平顯然是候選人之一。寶鯤這小子,仕途是不可能,經商也沒有希望,就是跟著我天天惹是生非,也是一生的紈絝命。其他的那群人,雖然沒有太多私人的交情,卻大多都知道自己是成都軍區出去的爺們,我們這一代的人,散射全國,卻緊緊相連,如今回首,當年的那些雞飛狗跳的日子倒也好笑。”
“那是因為你。”慕容雪痕輕笑,嘴角盪漾的柔和幾乎要把陽光給融化,順著葉無道得手繞過長椅坐在葉無道的身邊,靠在葉無道的肩膀上,慕容雪痕囈語:“其實一開始,我就已經預料到結局,雖然過程不是我想象中的,可是猜中了結局我就已經猜中了全部。無道,對不對?”
點點頭,葉無道抱緊了慕容雪痕,說:“猜中了結局,就贏了全部。”
“其實無道很累。”在男人的懷抱中轉過身,慕容雪痕滿眼的憐惜,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在葉無道的臉頰,泣不成聲:“雪痕原本以為可以幫上無道,但是沒有,雪痕一點忙都沒有幫上,雪痕是不是很沒有用。”
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抱緊了身體輕微顫抖的慕容雪痕,葉無道下巴頂在慕容雪痕的腦袋上,說:“不,不是的。雪痕的存在,就是最大的意義。這個骯髒冰冷的世界,只有你才是第一抹最純淨的色彩,你的溫暖,讓整個世界都自慚形穢。”
遠處,一襲紫色長髮,孔雀坐在樹幹上,雙眸悲哀地看著遠處的男女,驟然狠狠地轉身,稚嫩的拳頭狠狠打在樹幹上,朝樹下抱膝坐在樹下的琉璃說:“你真沒用!”
琉璃抬起純淨透徹的小臉,輕聲說:“性本大自在,何苦糾纏三千煩惱絲。”
孔雀冷哼一聲,翻身飄落在地,冷冷地看著琉璃:“你知不知道我最想殺誰?”
搖搖頭,琉璃依舊保持著她的姿態,把雙手抱膝,腦袋擱在手臂上,純淨如琉璃的眸子帶著安靜地看著遠處的男人,這個背影,成為她一生唯一的信仰。
“他愛的人,和他的敵人!”額頭上驟然出現一個緩緩舞動的女人,孔雀雙眸紫得詭異而妖媚,如同上古的魔族,幽深的紫瞳幾乎要把周圍的光線吸進去。
在兩個孩子的身後,草坪的另一端,葉河圖和葉清歌站在一起,看著孔雀。
“亞特蘭蒂斯的皇。”葉清歌看著孔雀妖氣四溢的小小身影,眉宇間滿是淡淡的愁緒。
葉河圖懶洋洋地說:“擔心了?擔心這孩子成長以後是兔崽子的對手?你剛下飛機還是多擔心擔心G省今天的室外紫外線不適合女性面板的好。”
惱怒地瞪了葉河圖一眼,葉清歌放棄了和葉河圖的對峙,輕聲嘆了一口氣,說:“這孩子身上的宿命太深太重,是冤孽。”
嗤笑一生,葉河圖笑道:“能和這樣的孩子結冤孽,不是道行高深的大妖怪能有那道行?”
搓了搓雙手,哈出一口熱氣,雖然天氣很不錯,但是溫度還是很低,葉河圖站在陽光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這孩子比無道更加適合做一個梟雄,可惜的是,無道因為雪痕到不了忘情的境界,而這孩子,卻也是為了無